他喘着粗气,默默朝角落爬去,整个人缩成一团,固执的让他离他远点。
看上去竟然有那么几分可怜……
此刻,祁丹椹才知道宣瑛有多厌恶断袖。
他都这样了,连身体都控制不住颤抖,他还拒绝断袖,让他离他远点。
他看向他们落下来的密室出口。
如果他一个人的话,他可以上去。
带上连站都站不稳还随时可能失控的宣瑛,他毫无把握。
就算上去又怎样?
安昌侯府的人看到他与宣瑛这样,会如何想?
谁能保证出去之后,宣瑛就安全了呢?程半夏没继续找宣瑛?
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宣瑛吃的药若没有缓解,会不会要了他的命?或者造成别的什么后遗症,譬如不举?
所以当务之急,是解了宣瑛身上的药性。
他一向最会权衡利弊,无论身处何地,都能选择对当前局势最有利的路。
他虽没跟谁发生过关系,但他在龚州求学时,在酒楼里专门负责给各府邸或烟楼楚馆送餐或糕点,倒也见识过嗑药的。
据说发泄出去就好了。
他想让宣瑛自己动手解决,但看宣瑛颤抖着身体,手怕是也不太好使,刚刚可是连根针都捏不住。
眼一闭,心一横,他打算自己上了。
他爱找麻烦就找麻烦吧。
他不能陪着他在密室里干耗着。
鬼知道安昌侯会不会去而复返?
这是唯一办法了。
三刻钟后。
宣瑛面色绯红,脸颊滚烫,精疲力竭疲乏靠在墙角。
他身上的燥热逐渐散去,但看向祁丹椹时,脸不由得更红更烫。
他尴尬的不知如何同祁丹椹说话……
祁丹椹用衣摆擦着手,手上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面无表情道:“殿下别怪下官,这是最好的办法,不然我们不知道在这里耗多长时间?殿下放心,出了这个密室,下官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殿下也不用放在心上。”
宣瑛面红耳赤道:“嗯。”
他以前怎么就没觉得祁丹椹这么善解人意呢?
明明他帮他,却反过来安慰他。
(如果放到以前,他只会觉得他满腹算计,这种时候还能冷静的从局势出发,不愧是不择手段的人。当然,现在他是不会承认的。)
见祁丹椹洒脱模样,十分拿得起放得下。
显得他像个扭捏的没见过世面的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