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他刚刚只有百分之五十的猜测,现在却是百分之百的确定。
齐云桑出生起就在苏洛身边。
他面对苏洛就如同面对懦弱无能的自己,面对自己卑劣不堪的行径。
在苏洛的面前,他总比她矮上半截。
他像条狗一样要看她脸色过活,所以他大多数能不见她就不见她。
而且那段时日,他为了握住机会往上爬,没日没夜的投身军中朝中,在家的时间很短。
他也就抱过齐云桑两次。
每次都满怀心事、又要应付苏洛,他根本不曾注意到齐云桑耳后的红痣。
齐云星过生辰那日,他在醉琉璃与祁丹椹擦肩而过。
他看到了,他的左耳后有一颗红色的痣。
宋慧娘疼得剧烈挣扎着。
安昌侯府二房夫人被安昌侯吓得怔楞原地,不敢上前。
只见安昌侯拖着宋慧娘就往水阁走去,边走边怒喝喊道:“管家,请家法。”
二房夫人震惊错愕。
她不知安昌侯为何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她与宋慧娘一向不对付,这贱人出身低贱,当上侯夫人后,天天找她麻烦。
后来安昌侯让她掌家,她也想着法子找对方麻烦。
但她碍于齐云星,不敢做得太过,只能在对方疯疯癫癫神志不清时让对方喝脏水、学狗叫、给她擦靴子……
饶是如此,她也没想过让对方承受家法。
那可是会打死人的。
安昌侯忽然意识到宋慧娘的疯癫似曾相识。
他边拖着宋慧娘往水阁走,边让人遣散宋慧娘身边人以及府邸闲杂人等。
走到水阁,他抓住宋慧娘乱糟糟的长发摁进水中,如此往复十数回,宋慧娘终于清醒了。
这种药是宋慧娘当年端给苏洛的。
苏洛因服用过多而彻底疯癫人事不知,若是前期服用不多,人只是会偶尔疯癫,刺激刺激就会回过神来。
他看宋慧娘这模样,像中毒不深。
应该是祁丹椹腾不出手报复宋慧娘,但又不想让她好过,就想出这么个以牙还牙的法子。
真是睚眦必报。
他将宋慧娘往地上一摔,怒道:“你清醒了吗?”
宋慧娘不知为何身在这里,也不知安昌侯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侯爷,妾身做错了什么?您要这么对我?”
咚的一声。
两个侍卫抬进来木凳,那是杖刑的凳子。
宋慧娘吓得一哆嗦,她哭喊道:“侯爷,妾身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吓妾身,妾身不经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