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死法,仍然取自十八层地狱的十八刑罚:蒸笼之刑、冰山之刑、还有铁床之刑,其过程已经不是惨绝人寰四个字可以囊括,看过一次,就得用一生来治愈。
“这到底是哪门子的饕餮美食宴啊?”柳不花一个本来不晕血的人观完酷刑之后,都觉得自己脑仁痛,在主屋里和谢印雪哭诉,“哪有美食宴要天天杀人,不是杀贵客就是杀厨师的。”
正捏着自己被阿九扭坏,已无法佩戴的梨花镯端看的谢印雪闻言哂谑笑道:“这本来就是不是什么美食宴。”
“啊?”柳不花没听明白,“不是美食宴还能是什么?”
“明日副本结束时,你就清楚了。”谢印雪把梨花镯握好,对柳不花道,“你去找个小厮,让他帮我把阿九叫过来。”
柳不花素来听话,谢印雪不多说,他就不多问:“好的,那您稍等。”
说完他就忙不迭跑出主屋,去院子里找小厮帮忙喊人。
不多时,小厮就带着阿九过来了。
谢印雪望着来人,像是看到了晚归的挚友,微笑着说道:“阿九,明日我们就要离开别院了,但是我有一遗憾尚未解决。”
“哦?”阿九声音低沉,顺意问他,“不知谢先生有何遗憾?”
“这对梨花镯我戴了许久,如今虽只剩一只,却也舍不得它闲置不能再戴,所以我能劳请阿九你帮我问问秦老爷的那位故友”谢印雪眼眸弯弯,将梨花镯举起递向男人,“如果我想请他帮我修好这只镯子,需要付出什么样的酬劳吗?”
阿九接过青年递来的梨花镯,像是把玩般握着掌心摩挲,同时垂眸缓声道:“谢先生,您可知道,要请老爷的那位故友帮忙,是要付出些报酬的。”
“我知道。”谢印雪说,“银货两讫,他修好了,我自会付账。”
可才说完他又话锋一转:“但这镯子要是修得不好,我是不会付账的。”
“倘若真修不好,那就送你了,刚好凑成一对。”青年微微挑眉,睨着身前的男人道,“毕竟它已经和你们府里所取的菜名一样,烂过头了。”
又是在骂今晚的菜名吗?
但他这样的姿态,反倒让阿九笑了起来:“不用付账。”
“谢先生,秦老爷那位故友特别喜欢你,这是他送你的礼物。”
阿九上前一步,弯腰拉起谢印雪放在膝头的左手,将不知何时已然修复完好的梨花镯套进他腕间。
待阿九离开主屋后,柳不花满面愕然走到谢印雪面前,不明所以地问他:“干爹,您刚刚是想与他做交易吗?”
谢印雪颔首:“当然不是。”
阿九就是摆渡者,也是那位“故友”,只要请他帮忙,不论是什么忙,都算是做交易,但前提是谢印雪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所以谢印雪才说他不会付账如此,便不算交易。
可柳不花不懂,这大半夜的,既不是想做交易,那谢印雪把阿九叫过来就是为了骂一骂厨师们菜名取得不好吗?毕竟谢印雪有一抽屉的梨花镯,要说他是真舍不得这坏了的镯子想请阿九给他修一修,柳不花头一个不信。
他问谢印雪:“……那您是想?”
谢印雪垂眸望着自己的左手,那处的肌肤上似乎还停留着男人触碰他时传来的温热,叫人想起今晚他咽下去的那一口血也是热的。
于是谢印雪说:“我想再摸摸他。”
柳不花:“?”
谢印雪继续道:“也还想摸摸别的厨师。”
柳不花:“???”
谢印雪点点头,做好了决定:“好,明日早晨选食材时就摸摸阿五。”
“干爹,您……”
不是,他干爹为什么现在竟然比阿九还要孟浪?
柳不花再次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忍住:“可是他们长得丑,您不是只喜欢漂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