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玉姬提醒他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崔浩成就已经把饼干整块都吃进嘴里了。
于是下一秒,众人就看见崔浩成脸色骤变,双手掐着自己的喉咙跪倒在地上惨叫,直到将碎饼干都呕出才停住了痛呼。然而崔浩成吐在地上的那些饼干完全碎了不说,还被唾液浸得透湿,现在和磨成粉的糊糊没什么区别,就算直接吞下也绝不可能有卡喉咙的感觉。
崔浩成喘着粗气问她:“你这是什么饼干啊?比他妈石头还硬,根本咽不下去。”
穆玉姬很是无奈:“我说了不是饼干的问题……”
崔浩成抬手指向捧着竖杯在喝奶茶的谢印雪问:“那他为什么可以喝奶茶?”
“她说的没错。”
话音才落,谢印雪就放下了竖杯,从唇间吐出几颗黑糖珍珠,垂眸淡声道:“奶茶可以喝,但珍珠咽不下去。”
谢阿戚拧眉道:“什么意思?”
喉细如针,难以咽食不是只有饿鬼才会这样吗?
袁思宁环顾众人的面容,纳闷道:“难不成我们都是饿鬼?”
郑书叉着胳膊,似笑非笑地说:“不一定是‘我们’,库尔特不是说参与者中有人是迦摩吗?迦摩也是饿鬼啊。”
这话便是在说咽不下正常食物的穆玉姬、谢印雪和崔浩成等人有可能就是潜伏在参与者中的饿鬼迦摩。
“那你把这块压缩饼干吃下去吧。”听了他意有所指的话,穆玉姬不怒反笑,再拿出一块压缩饼干递到郑书面前,“你能吃的话,那就可以证明你不是迦摩。”
郑书眉尾高挑,从她手里接过饼干,并撕开包装咬下拇指大小的一块。
两秒后,众人就看到他几乎将崔浩成的表现复制了一遍唯一的区别是他吃的比较少,所以没崔浩成那么难受。
“原来你也是迦摩啊。”谢阿戚嗤笑,朝他抱拳道,“失敬失敬。”
“我这里饼干还有很多。”穆玉姬转身望着在场还没吃过饼干的其他参与者说,“你们不信的话,都可以来试试。”
可见识过崔浩成的狼狈和郑书被打脸场面的其余人,显然没有也要去折磨一遍自己的打算,便都不接穆玉姬的饼干。
“他妈的。”冯劲杉一拍大腿,骂骂咧咧道,“昨天库尔特说我们不打抗体疫苗就会变成苦娑婆叉时我就感觉不对劲了,你说电影里的人们变丧尸好歹都讲究先受个伤感染病毒吧?我们好端端的又没受伤,凭什么也会变成苦娑婆叉呢?这种感觉就好像……”
昨天在电梯里那句没说完的话,冯劲杉今天稍作停顿,终究还是说了出来:“……好像我们也是苦娑婆叉,不过靠着抗体疫苗才没变异而已。”
谢印雪闻言不由侧眸,心道冯劲杉看上去大大咧咧,没想到却也是个心细如发的人,早在昨天就发现了一些端倪也难怪他们会是第一个拿参与者尸体做抗体疫苗的队伍。
“不管我们现在是还是不是苦娑婆叉,反正不打抗体疫苗肯定会是。”已经缓过来的崔浩成扛起射机枪,催促冯劲杉跟卓长东道,“赶紧去猎一只苦娑婆叉解决今天的疫苗才是正经事。”
“行,那我们走吧。”卓长东拎起诱饵玻璃长瓶,跟在他们俩身后准备离开禅房。
三人刚走到门口,就撞上了推门进来的库尔特。
潘若溪和袁思宁看见库尔特出现立马迎了上去,像是有事要找他说:“库尔特指挥长”
库尔特微笑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袁思宁问他:“我们的诱饵在昨天的猎杀行动中意外损毁,能不能请您再给我们一个诱饵?”
“不行。”库尔特摇头婉拒,“诱饵十分珍贵的,每个小队只能领取一次。”
不能再领取诱饵?
袁思宁怔住。
但仔细想想也是,毕竟诱饵就是一肢肉,也能用以制作抗体疫苗,要是每天都能重复领取的话,参与者猎不就可以不去猎杀苦娑婆叉而直接拿诱饵当疫苗原材料了?
潘若溪急切道:“那我们没有诱饵,要怎么猎杀苦娑婆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