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有种无形的,不是尴尬,是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感觉。
而且听谈宴林那个语气和反应,好像猜到了他为什么“离家出走”的原因似的……
赵词推开阳台的门,重新回到餐桌前,看到面前张聿年给他买的那碗粥,想起谈宴林专门给他煮的,他却连看都没看,忽然好愧疚。
张聿年观察着他的神色,轻声道:“小词,你怎么了,好像不开心。”
赵词摇头,打起精神,“..没有呀。”拿起勺子挖了一口。
张聿年再怎么每次碰见赵词就变得有点傻,但又怎么能看不出赵词是在说谎,可他没有丝毫的立场询问显然不想说的赵词,或者说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我们一起分担类似的话。
他也不是个会讨人开心的性格,活了19年,脑子里似乎基本都是美
术、书法这样的东西。
最终,张聿年只能懊恼自己,道:“那间画室你可以随心所欲的用。”
赵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露出一个笑,“好,谢谢你。”
张聿年也笑,说:“明天要去军训吗?我觉得,你应该多休息一天。”
赵词点点头,“……谈宴林给我请假了。”
张聿年放下心,两人边吃晚饭边闲聊着,吃完后,张聿年就得去上课了,他们晚上还有一节课。
张聿年走后,赵词洗了个澡,玩会儿手机,藏在身体的药性与体虚,很早就睡着了。
……
次日,赵词自认身体好完全了,在张聿年的画室待了一个上午,这几天军训习惯了热闹,乍一安静下来反而不适应。
所以下午,他还是决定去参加军训,张聿年见劝不动,只好先将他送去操场,而后才开车去了他们美术学院。
赵词跟班里那个这几天经常一起吃饭的同学聊天,也就是何智帆。
“看吧,叫你别淋雨回去,瞧这小脸蛋儿,咋感觉都瘦了呢。”何智帆一脸心疼道,那天他想跑去商店给赵词买把伞,赵词说不好打,反正有头盔,然后就那么虎着开着小电驴走了。
赵词赧然,他很久没有生过病了,这次确实高估自己的身体了……说:“一个发烧而已,怎么会瘦,你太夸张了。”
何智帆哈哈笑,“这是为了提醒你以后注意点儿嘛。对了,咱们谈哥呢,他不是回来了嘛,没跟你一块儿啊?”
话音刚落,赵词还没回答,就见何智帆招手,“这儿。”
赵词心里冒出不好的预感,扭头看过去,果然是谈宴林。
赵词别扭,小声说了句找班长有事,就站起离开了,因为他说的找班长,没想到路线就在把玩着打火机朝这走过来的谈宴林那边,绕路走太明显,赵词只能硬着头皮,从一条水平线走过去,然后和微扬唇似乎想和他说点什么的谈宴林擦肩而过。
后来一整个下午,赵词都有意地躲避着谈宴林,他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可能让对方不发觉,谈宴林又不是个傻子。
所以无论军训还是休息时间的时候,总能感觉到一道属于谈宴林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最令人别扭的是,四点钟左右,常驻在他们班前面录像的人,再次换成了阿尔维斯。
今天天气不是很热,但总训练,还是会出一点汗。
赵词想舔嘴唇,忽然想起阿尔维斯那晚说他那几天总勾他,这应该不是骚话。
他估计,对方可能是把自己这个举动当成是勾引了……
一下子赵词也不敢舔,望着他的阿尔维斯显然剖析了他的想法,轻笑起来。
赵词:“……”无端有些脸热,还好这时候教官喊向后转。
赵词手心贴着自己的腿侧,跟着边上同学转过去,而后正好对上谈宴林有些散漫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