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有想过郁睢会跟他道歉。
陈山晚默了默,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你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我只是个AI。”郁睢的声音听上去很沉闷:“没有办法真正的陪你。我觉得很无力。”
陈山晚稍怔。
他眼睫微动,不可避免地被郁睢的话戳到了心窝。
陈山晚说不出没关系,因为他确实也很想郁睢是一个真实的、可以触碰的人,不过他也不是觉得AI就没有一点好,所以轻轻地说:“可如果不是这样,你没有办法24小时全天陪着我。”
郁睢低笑了声:“的确。”
如果不是这样,“他”没办法肆无忌惮地欣赏他的每一处,掌控他的生活、社交以及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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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离不算远也不算近,要过四个红绿灯,好在今天工作日,路上没有什么车,因此也不会堵。
陈山晚下车后走进商场里也没什么人,他逛了逛,买了点零食和蛋糕,就在和郁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中坐上了返程的车。
因为这边商场门太多,每次打网约车定位都会定得很奇怪,陈山晚是拦的的士,就不可避免地和别人“拼车”了。
坐上来的是一对情侣,他们聊天也不避着。
说来也是很巧,他们在讨论陈山晚前些天才在同学那儿听到的那个案子。
而且看他们的模样应该是大学生,甚至很有可能是南大的,因为他们是说
“…那个学长的事真的现在都还没有结果。”
“我上个月还和室友在那办了试胆大会呢,实验室是真的荒废了,但也很奇怪啊,封锁那一间不就好了,怎么整个实验室都荒废了?”
“我问过我学生会的学姐,她说是因为后来那个实验室还出了器材上的事故,只是学校怕闹大,所以没有宣扬,而且还不让人往外说。”
“啧,捂嘴是有一套的。”
“不过说真的,那个学长好帅啊。”
“…也就那样好吧,白得跟病痨鬼似的,一看就是短命的相。”
“你就是嫉妒。”
坐在副驾驶的女生翻了个白眼:“人长得帅又有脑子,不仅保送进南大,还保送研究生,赢了我们多少人?说话能别那么酸吗?”
男生噎了下,本来是还想说点什么的,但又不想给刚谈没多久的女朋友留下坏印象,到底还是没有再说,只是道:“不过说来也真是唏嘘,仅仅一年而已,当年他带的那些人有好几个都出去大厂做高级技术人员了,他却下落不明。”
……
他们聊了一路,陈山晚就听到自己下车,他没跟郁睢讲话,郁睢倒也没有闭麦,而是听着他们的讲话感到好奇:“他们在说什么?”
下车时,陈山晚才跟郁睢说:“去年的一个案子,我也是听同学说的,南大有一个研究人工智能的在校研究生失踪至今都没有找到。”
“这样啊。”
郁睢不是很关注:“你走快点回家,今天气温比昨天又低了一度,别感冒了。”
尤其“他”用摄像头能够看见陈山晚又没有戴围巾和手套。
陈山晚微微弯眼:“好。”
应是这么应的,陈山晚还是先到小区门口买了一大盒鲜牛奶。
郁睢当然知道他的动线,而且因为他们打着电话,郁睢也可以光明正大地用幽怨的语气说:“你就欺负我是个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