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睢很是无辜地偏了偏头,还凑近了陈山晚一点。
“…不行!”
陈山晚果断往后退,想也没有想就出声阻止了郁睢后续的动作:“我没有答应你。”
郁睢哦了声,乖乖回到那个对于陈山晚来说,在被一次次试探了底线后,勉强算是安全距离的极限位置。
这要是之前,郁睢挨他这么近的距离,陈山晚也是有些无法接受的。
“他”并不隐瞒自己刚刚凑上去确实是想要亲陈山晚的意思,弄得陈山晚更加紧绷。
陈山晚深吸了口气,之前好不容易变得温馨了的气氛直接被打破,连带着陈山晚刚才觉得就这样似乎也很不错的念头也跟着被粉碎。
他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
这条鱼人把他关在这儿,就是想要做那些事的。
陈山晚抿起唇,他觉得让郁睢明白一些事真的迫在眉睫了:“…郁睢。”
少年鱼人看着他,眨了下眼,一副乖巧顺从的模样,好像陈山晚说什么,“他”都会听:“嗯?”
陈山晚慢慢地说:“我说的我没有答应你,是指没有答应成为你的…配偶。”
他提到那两个字时,难免停顿了下,才用较小的声音带过:“在我答应你之前,无论是你刚刚想做的,还是你之前……都不可以。”
郁睢微微歪着脑袋,很是疑惑似的:“之前什么?”
陈山晚真的有一瞬怀疑“他”就是故意的,所以他盯了郁睢两秒,试图看透“他”。
然而陈山晚终究是看不明白鱼人在想什么的。
所以陈山晚只能别开视线,有些难为情地红着耳廓说:“就是你之前……舔。”
最后一个字他说得太小声。
郁睢看他这副模样,看得“他”很是眼热,恨不得现在就撕破这层伪装,将这样的陈山晚摁在怀里,逼迫他仰起头承受“他”的吻,“他”的抚摸,“他”的一切肮脏念头。
可这样的陈山晚太美好。
鲜活的,漂亮的。
郁睢的手悄无声息地攥成了拳头,指甲也嵌入了肉里。
“他”用舌尖重重扫了一下自己的尖牙,“他”早已习惯疼痛,这点痛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却能够让“他”稍微理智一点。
“他”不想湮没陈山晚眸子里的光亮。
“…我知道了。”
因为不擅长人类语言,咬字很艰难,郁睢很顺利地将自己那些晦涩阴暗的情绪藏在其中,轻轻地跟陈山晚说:“我知道了。”
“他”重复了两遍,陈山晚不明白为什么,但他没有追究,他也没有这个心去分神想。
因为郁睢又问了那个问题:“那要怎么样你才能答应做我的配偶?”
这话无异于在问陈山晚要怎么追求他,他才会答应。
陈山晚当然是回答不上来的。
他抿着唇,沉默地看着郁睢,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说。
郁睢不催,也不说什么,就这样盯着陈山晚。
一人一鱼看了很久,陈山晚忽然说:“你之前不是说你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