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履薄冰的好像只有他一个人。
小螺号的异样很快就被高二一班众人察觉,无他,实在是过于明显。
整一个星期,都处于一惊一乍的状态。
集中表现为——
周二自习课的时候,杜衡刚说了一句“迟哥身上那件卫衣好像是黎哥的”,王笛立刻从位置上弹坐起来。
“穿同一件卫衣怎么了?很奇怪吗?同一个寝室借件卫衣穿穿不是很正常吗?我不仅借过老祝的衣服,还借过老祝的内裤!”
所有人:“……”
“踏马的,你那是借吗?你那是偷!偷!”祝余咆哮,“你们什么表情,是新内裤!新内裤!没穿过的!”
周三食堂。
“唉,我才发现,黎哥头像是不是换了?换的这个好像跟之前也没区别啊?”廖争吃着饭说,“又是签名又是头像的,黎哥是不是lian……”
“恋爱什么恋爱?换个头像就恋爱了?我半个月换了三个头像,你们怎么不说我恋爱了?成天恋爱恋爱恋爱的,我等会儿就去老王那里举报,把你们统统抓起来!”
所有人:“……”
“我没说黎哥恋爱了啊,我是说黎哥是不是练习题做多了,压力大,”廖争疑惑到挠头,“你在说什么啊?”
王笛:“……”
周四自习课结束。
林文光:“老付说这题题目没出错,主要是有隐藏条件,迟哥就做对了,只要把象限确定之后……”
“对象?什么对象?什么迟哥的对象?你们听谁说的?”王笛猛地撞开后门,从走廊上窜出来。
所有人:“…………”
周五,相同的情况再次上演。
一班人终于忍不了了。
原先考虑到小螺号大病初愈,他们本来没想计较,可谁知某朵喇叭花变本加厉。
忍到周五,已经算是他们仁至义尽了。
于是,在这天的体育课上,小螺号被一群人按在了塑胶跑道上。
“你这星期怎么回事?我忍你很久了!”
“是不是钟山给你输过期药了?”
“还要举报给老王,把我们统统抓起来?!”
等结束的时候,王笛已经“出气多进气少”,扒拉着菜干似的校服躺在跑道。
他艰难转头,看着不远处的迟哥。
感觉自己已经筋疲力尽。
周五的体育课在早上最后一节。
谷雨刚过,春季最后一个节气已然结束。
空气中渐渐有了夏天的味道。
体育老师自然不能放过这种最适合跑步的时间,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