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陆擎问,看到蒋衡他颇有些惊艳:“她在看你……是你认识的人么?”
余欢:“嗯。”他不想拆穿蒋衡的身份,就说:“是我一个朋友,来这里接我的。我们长话短说吧,沈河我会管好他,你的医药费可以列个单子给我,我补上。”
陆擎有些生气:“你觉得我就为了这点钱?”
余欢往后靠:“你说。”
陆擎很认真地看着他:“我知道这很荒唐。但是我还是想找你,因为只有你可以帮我。”
他沉默一阵,缓缓道:“给个机会吧,他一直想见见你妈妈。我知道你也对他放不下心结。”
“不要。”陆擎不用说名字,余欢就猜到是谁了,提起来身体都在发抖:“我妈妈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在见他。而且我爸爸也不会同意的。”
陆擎:“是你答应我的,你说只要我不跟沈河结怨,你就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什么都可以。”
余欢:“不包括这个。”
余欢的妈妈是二婚,曾经的丈夫是陆擎的父亲。在遇到余欢爸爸之前,他妈妈过得很惨,整日被陆擎爸爸家暴,怀着余欢的时候,差点把余欢妈妈打流产。
余欢妈妈为了平安生下他,没办法,这才跟那渣子离婚,后来认识的余欢现在的养父。
说起来,他跟陆擎算是亲兄弟,余欢还得喊他一声弟弟,只不过他们被不同的父亲养着。
陆擎父亲这几年挣钱了,对于余欢妈妈很后悔,一直想办法跟她复合,哪怕是她现在已经成家立业。
余欢对于这种厚颜无耻的人渣一向不容忍。那人渣一直想要通过他这根软肋来见余欢妈妈,却遭余欢屡屡拒绝,没办法,这才想办法让他弟弟来当这个笑脸劝客。
余欢不会把上一辈子的恩怨结算到他们这辈身上。弟弟是弟弟,他跟他没仇,并不抗拒他。
“没有别的事吗?”咖啡端上来了,余欢没有喝,继续说:“没事我就走了,我朋友在等我。”
“行吧。”陆擎靠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蒋衡:“既然你不愿意就别怪我去跟沈河结梁子。他打我的事情是算不了的,我迟早得还回去。”
“陆擎,你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吗?”余欢双手撑在桌子看他,表情严肃认真:“你会死,你会被沈河打死。而且我找你并不是因为我关心你或者我担心你死掉。”
他语气一冷:“我是怕你连累沈河,把沈河的一生毁了。陆擎,我劝你,最好别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然我余欢今天在这里所跟你说的一切,都会应验。”
“伤天害理?”陆擎被他说得一头雾水:“余欢我在你看起来就像那种人?我再怎么也是你弟弟,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余欢拿起桌上的咖啡泼在他裤裆上,烫的他整个人倒在地上打滚:“余欢你疯了!”
余欢把杯子扔在地上,任它摔烂:“这杯咖啡,这是我替沈河讨的债,你最好记住我的话。”
余欢背着单肩包离开了。
陆擎的下身被烫伤,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什么父亲、什么哥哥……这都是什么都东西!让他夹在中间难以做人还要被欺负!
角落桌子有人笑了一下。
是个带着鸭舌帽的少年。
他正翘着二郎腿给自己的手腕换纱布。纱布解开,手腕大动脉那里有一个触目惊心的刀口,刀口颇深,估计以后要留下一个愈合不了的疤。
【夭寿!校草竟然是同性恋!】
学校论坛炸了。
余欢翻着手机评论,看到一堆质疑的评论,和一堆不可置信的评论。
“我不信,沈河他怎么可能会是同性恋。”
“我也不信,余欢长得像只猴子,就算是受,也要找个和灿灿那样可爱的小受啊。”
猴……猴子……余欢额头上青筋在跳,忍不住开匿名怼了回去:“开什么玩笑呢,余欢哪里像猴子,他不比沈河长得帅吗?沈河那智商负数的人能跟他在一起,委屈的难道不是余欢吗?”
“呵呵?余欢本人?”
“这酸溜溜的语气,本人下场没错了。”
“脸比城墙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