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渐浓,镜湖湖面上落着女人细弱的倒影,也印下了那双脉脉含情的眼眸。
她凝视着湖水的神情温柔虔诚。
沈素逐渐确定卫南漪真喜欢她。
甚至喜欢到不在意她的形态。
沈素虽化作了水,只剩下缩在这片湖中,可意识清醒,感官也未曾消失,她能感受柔润的唇瓣落在肌肤的触感,能够感受到卫南漪愿意给予她的温度。
就连探出的细水缠绕着卫南漪的脚腕,她都能感受到衣料下的弱质纤纤。
只恨不能将她再捆得紧些。
昨日还是可望不可及,今日就得到了靠近应允,甚至连唇齿间的芬香都尽数尝到,食髓知味,贪欲难抑。
若是她现在还能幻化成人形,卫南漪必将能看清她眸中的渴望。
水泊的遮掩保持住了沈素的两分正经,她缩在湖中慢声低喘也被水声遮盖,这让沈素在卫南漪跟前留下了几分薄面,她终究是没经历过,处处小心,就连一个细微的动静都需得想想卫南漪喜不喜欢。
可她好香。
沈素一直觉得卫南漪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好闻的不像话,足以勾乱她的心神。
缠绕着卫南漪脚腕的细水渐渐变得粗壮了些,约莫一根柳枝条的宽度,在无意识地勒紧卫南漪,终于是抵不过心中贪图,朝着更深的地方挤进。
湖中灵也还是水。
柳树条般粗细的水流浸湿了卫南漪脚踝处的布料,在瞬间沾上了裤腿下的肌肤,又以极快的速度重聚。
它将卫南漪越捆越紧。
流水落不下红痕,却一点点挤迫着皮肤。
随着水雾所凝的枝条在脚腕间缠绕,摩挲,清凉的触感侵占了卫南漪的意识。
湿漉漉的裤脚被流水挤着,朝上鼓起来一些。
卫南漪本就泛红的眼尾更红了些,圆月方才能落下明亮银辉,也没能盖住那飘起的绯红,她眼中浮起薄薄的水雾,半跪在湖边的人咬着唇慢慢挪动了身子,她改为了坐在湖边,似是有意将被缠住的脚腕落得离湖水近了些。
这无疑是助长了水绳的流势,整截小腿都被流水浸湿,裤腿也跟着落下些湿痕。
细小的水珠顺着裤腿滴落,轻轻地捶打在湖面上,掀起一圈一圈微末的波纹。
融于水中的沈素仰望着卫南漪,卫南漪玉白的面颊几乎红透了,眼底沁出的泪花似是下一瞬就会垂落,眼尾满是红痕,像是胭脂刻意挑落下的艳色。
她咬着唇,一言不发,湿漉漉的眼眸从上而下俯视着她。
腿部的肌肤温软烫水,缠上去的凉水绳都渐渐有了温度,分明埋在水中,依旧觉得燥热难耐。
“咕咕”湖面再次冒出了一个个水泡,水泡起伏间慢慢汇聚了一股新的水绳,水绳顺势而上,落在了卫南漪另外一边的脚腕处,两脚踝处凉飕飕的触感让卫南漪唇边溢出一点声音:“小素,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她没
有不高兴,可她也没有看清沈素高不高兴。()
沈素融于了湖中,连五官都难以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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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那两股缠上的细水绳好像是多了些温热,它们似是愿意的。
卫南漪刚刚想到它们,脚腕间的水流多了几分湍急,裹着她的力道越来越紧,急迫地淌过每一寸肌肤,卫南漪的身体被水流捆住,朝下拽了拽,她小腿没进了湖中,鞋袜散开坠落了湖底,她踩上了一片柔软,分不清身在何处,也不太知道踩着何物,只觉得脚心软和的厉害。
卫南漪有片刻的失神:“小素。”
她大概是需要沈素回应她的。
现在的她看不见沈素,只能从沈素的声音里来辨别她的心,她的情,亦或者她高不高兴。
卫南漪没有再继续下落,落进湖泊的小腿上依旧缠着两股细水,在她心神乱颤的时候,另外一股水流从湖面再次探了出来,这次落在了她手腕处,细白如藕节的腕子被水流缠紧,潮湿的感觉在她腕间蔓延,心中浮出一丝丝异样来。
耳边有夜风吹过的声音,有水流潺潺的声音。
还有一道熟悉又期待的女声:“夫人,你好香。”
她喜欢……应当说她爱沈素,所以轻轻的音节,简单地夸赞都会让她又羞又喜。
她眸光朦胧了几分,沁出的泪花模糊了视线。
裤腿湿哒哒的朝下坠着,潮湿的触感压迫着肌肤让卫南漪呼吸有短暂的停滞,她忽地想起来了,白日里和沈素的对话。
“小素,我问你,你白日里在羡慕什么?”
湖中妖寂静了下来,就连在她腕间肆意的水流都停了下来,沈素咕哝声:“羡慕……”
她该如何说呢?
沈素不太好意思张口,她总不好告诉卫南漪,她在羡慕狐柔占到了便宜。
狐狸手探进人衣衫里,狐碧娘碧绿色的肚兜边角再次浮现了脑海,沈素忽觉羞愧难当,她意识清醒了几分,缠绕着卫南漪的水流一股股往回收着。
她不吭声,而是朝回收着她水绳。
卫南漪指尖浮出淡淡的金光,轻轻一抓就扯住了最后一点缠在她手腕上的水绳:“我又没有怪你,你跑什么?”
沈素平日里面对敌人果敢英勇,就连满山的妖王都敢独自对上,这会儿倒是勇气到了头。
水中的灵终究是没有胆量将她拖入水中。
虽然她的放纵是沈素可以感知到的地步。
沈素思绪有片刻的繁乱,她将卫南漪双腿拽了下来,水流包裹着她的脚和小腿,她能感觉到那滑嫩细腻的肌肤,能够瞧见那雪白雪白的颜色,卫南漪脚掌没有多少纹理,光滑白皙的像是软白玉雕,平滑的落入水中,仿若踩在了她胸口。
紧迫缠绵,裹挟着熟悉的香味。
她已经感慨过许多次了,可当距离越来也近,她脑海中似是只留存下了这一道声音。
水流在慢慢凝聚,那湖泊间慢慢出现了一颗凝聚出来的人头,还是碧蓝色的发,碧蓝
()色的眼眸,异色的瞳孔像是她们得到了的那些璃珠,堪比珍宝,从下而上仰望着她时竟有些不太一样的感觉。
怪异的模样没有引起卫南漪的反感,相反勾得她移不开眼睛,手腕下意识地朝前伸了伸。
手指摸上了半透明的肌肤,感触到细微的凉意。
化水的沈素不会脸红,可脸上聚拢的清水多了些温度,她小声咕哝道:“那夫人……夫人听到我说羡慕的时候又想到了什么?()”
卫南漪那时候无缝接上她的话时候,沈素还以为卫南漪是看出了她心中欲望,责备的是她心中贪图,现在一想却不该是这样的。
卫南漪都以为她喜欢江绪去了,如何会看破她想抚摸她的心呢?
碧蓝色的眼眸专注地瞧着卫南漪,连轻微的眼睫颤动都没有,卫南漪想要回避目光都很难,落在水雾肌肤上的手顿了顿,心中涌出一份浓重的窘迫,沈素能藏于水中,那她能藏到哪里。
她当然不敢告诉沈素,她那会儿在心中污蔑她。
污蔑她既要江绪,又要她。
好姑娘成了登徒子,好心人也被赋予了贪婪罪。
卫南漪指尖歪了歪,呼吸急了几分,她身体有一瞬间的失衡,差点是从湖边摔落下去,一股股水流从湖中探出,在瞬间缠住了她的四肢和腰腹就连脖颈上都落了一缕细细的流水,在瞬间将她的身体拖拽了回去。
等着卫南漪安安稳稳坐回湖边的时候,身上几乎湿透了。
她眸中多了些幽怨,更多的还是羞愧:小素,我想什么不重要的,白日里的事都过去了,日后……日后我们不提了好不好?()”
卫南漪还真怕沈素将她那点小心思逼问了出来。
她可不是沈素,不太能将瞎话编明白。
沈素巴不得卫南漪不提,自是满口答应:“好。”
一股股流水被收了回去,半透明的脑袋浮在水中,眼眸不太自然地瞧着湿透了的卫南漪,她在卫南漪指尖散开,再次化成水滴落回了水里,因为卫南漪没有抽回了腿,她依旧能感受到软软乎乎的一片,心思在慢慢走歪。
这里是结界,沈素是被半胁迫着重聚镜湖水的。
那些妖王随时都还会回来。
湖面冒出几个装着沈素叹息的气泡,快速出现,又快速消失。
脱不开水的湖妖,她连自己的筋脉都寻不到了,更别提修炼了,如今只剩下仰望湖边美人一件打发时间的事可做了。
越看越怪。
也不是卫南漪长得怪,而是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卫南漪究竟为什么会觉得江绪是福报?
真要有福报一说,那卫南漪这样细软温柔的大美人才该是福报才对,江绪就是个疯子,莫说是当年掐她脖子的事,就说辟幽谷差点被她间接害死的事都足以证明江绪就是个做事冲动,不计后果的疯子。
这要是换本权谋小说,江绪这脑子怕是都当不了大反派。
不过这是强者为尊的仙侠世界,够强就行了。
()那重生的男主不也是最好的证明嘛,又疯又强还贪心,分明是在经历第二次生命,不珍惜过去患难与共的爱人,反而想开后宫。
他不尊重白箬衣,也不尊重那些红颜知己,可偏偏这样的人能得到最好的机遇。
原书里老一辈的修炼体系和男主他们是有偏差的,江谙费心费力方才改修无情道,达成修为的快速成长,后来还杀妻证道提高了境界,结果江绪融合了裕灵剑剑魄就将他一剑挑杀了,若不是男主及时赶到都尸骨无存。
他修炼了近两千年,而男主和反派拢共才修炼一百多年,同样是满阶灵根,可命运却截然不同。
江谙算都算错了,他该去抢裕灵剑,抢十二颗璃破珠才对。
那样卫南漪也不必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