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英没好气地说:“不必,你这香水,我家里有。”
姜归辛笑道:“原来你也爱这香水,看来我们是‘臭味相投’。”
陆英没继续和姜归辛扯淡,只拿出一个文件袋,说:“罗萨里奥的合作我给你牵上线了,不过具体的还得你去谈!不用谢!”
姜归辛喜不自胜,忙把文件袋接过,像抱着宝贝一样把它抱在怀里:“这怎么能‘不用谢’呢?太谢谢了!”
罗萨里奥是世界级的艺术大师,国内不少画廊都想代理他的作品,如果真能把这个机会落在姜归辛头上,那可真的是梦想成真了。
陆英看着姜归辛灿烂的笑容,故意板着脸说:“瞧你这不值钱的样子,大师也未必看得上你啊。”
姜归辛笑道:“那是,大师哪儿能看得见我呢?还得是您陆公子替我铺桥搭路,我才有这样的荣光,实在是感涕流零。”
“你这人嘴里就没有一句正经话!”陆英摇头,好似嫌弃他一样。
陆英又把机票递给姜归辛,说:“我已经把会面的时间地点安排好了,到时候我会陪你一起去。你可得好好表现,别丢我的脸!”
“那是自然。”姜归辛满嘴道谢不绝。
然而,当姜归辛拿起机票的时候,脸上微微一顿,抬眼问陆英:“会面安排在哪一天?”
陆英便把日期说了出来,又认真地说:“大师刚从南美洲回来,只空这么几天,就又要飞去非洲采风了。这一天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尽了人脉才能定下来的。你可别告诉我你没有空!”
姜归辛讷讷道:“哪儿能呢?”
然而,姜归辛却心下一沉,好想问陆英:这天可是你南决明亲表哥的生日啊,你都不记得的吗?
但仔细想想,陆英和南决明又不是亲兄热弟,都是大男人,谁记得谁的生日呢?
姜归辛心腔里不免一阵忐忑:
那一天可是南决明的生日啊!
然而,姜归辛心里又腾起一丝侥幸:据他所知,南决明平常不太注重这些节庆。
再说了,南决明生日,自然有南家大排筵席去恭贺他,也不缺他一个人锦上添花。
南决明和姜归辛的事情也从不摆上台面,姜归辛专心地当他公开的秘密情人,只保留心照不宣的默契。
南决明总不可能在生日当天把姜归辛带回南宅吧?
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那姜归辛人不在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姜归辛咳了咳,抬眼望向陆英:“可是,那一天好像是南总的生日。家里人会不会需要你去出席庆祝活动?”
听了这句话,陆英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竭力让自己看起来是不小心把日子安排在了这一天一样。
陆英心下不免妒忌:你清楚记得表哥的生日,那你又知不知道我的生日呢?
陆英不能把这没有来的醋意说明,只好生硬地回答道:“这一点你放心,表哥不喜欢热闹,他生日从来不办宴席。”
姜归辛微微一怔。
他当了南决明一年秘书,却也真的没给南决明办过生日。
他当秘书的时候,南决明生日那天正好在出差,匆匆就过了。
现在想来,可能是南决明有意为之,就跟出国躲过年一样,南决明也会出差躲生日。
“这你也不知道?”陆英瞥姜归辛一眼,“你们没一起过过生日吗?”
姜归辛淡淡一笑:“我和他也没认识多久啊。”
陆英真生气:却是比跟我认识得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