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里南?”姜归辛愣了一下。
要说,姜归辛老家那儿地方虽小,但也是不缺豪车的。
现在条件好了,许多外出的人都开豪车回家过年,但一般都是BBA入门款,再往上可能是卡宴、揽胜什么的,到库里南这种级别实属罕见。
姜归辛暗道:这车一停我院子里,这春节别想清净过了。
啥子朋友?我有这样脑子长泡的朋友吗?
姜归辛走出门一看,就见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门边打扮也是和这自建房格格不入身上穿一件时款羊羔毛外套,里头搭灰色羊绒衫,脚上穿牛仔裤,小白鞋。
这打扮,一看就不太抗冻,就是要风度不要温度了。
姜归辛见他的脸,愣了一下:“陆公子?”
陆英朝他露齿一笑:“小姜,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不见了……”姜归辛挠挠头,从未想过会在这里遇到陆英。
但想到是陆英,倒也不好怪他高调惹麻烦了。
毕竟,陆英干再没情商的事情,都很他大爷的合理。
大姨其实也不认得什么车子,只是看陆英一表人才,看着像个有钱人,便笑道:“陆公子?什么陆公子?怎么没听过!哎呀,小姜你也是的,认识这样的公子,怎么也不跟人说啊!”
说着,那亲戚忍不住拉着陆英的胳膊,热乎得跟自家亲戚似的:“可怜见儿的,那么冷的天穿这么少,可不冷坏了!赶紧进屋啊!”
陆英莫名被不认识的大姨拉住手臂,一脸局促,但又看姜归辛的面子上,不好意思推开,便求助似的看向姜归辛。
姜归辛看明白了,立即说:“大姨,你揣着瓜子嗑了半天,还没洗手呢!陆公子这爱马仕外套是秀款,十五万一件,你可小心别弄脏了。”
大姨一听,吓得瓜子都掉地上:“我的亲娘!十五万!这外套是用金子打的啊!”
姜归辛趁热打铁,走上来看陆英的外套,说:“这儿好像有点灰色啊,是不是你的手摸脏了……”
“小孩子可别胡说八道啊!”那大姨连忙摆手,双手高举过头以示清白,“胡说什么呢!我的手怎么会有灰!”
说着,姜归辛又指着陆英的小白鞋:“这LV白鞋怎么好像有瓜子壳啊,不是你吐的吧?”
大姨脸如土色:“怎么可能!我哪会朝人脚下吐瓜子壳啊!”其实她会,所以有点慌。
“你也别怕,就弄脏了少许,”姜归辛笑呵呵,“陆公子心善,大概你赔个千八百也就得了。”
“哎呀别乱说,这可是没有的……唉,我突然想起家里蒸下馒头了,我回去看看。”那大姨也怕得跟什么似的,讲两句就赶紧溜了。
姥爷也迎上来了,对陆英笑着说:“这儿也没个正经车库什么的,怕你这车子落灰、或是淋雨了……”
陆英淡淡道:“那倒无所谓,车子开路上哪有不脏的。”
姥爷听陆英这不在乎的口气,眼带惊色,扭头看姜归辛,仿佛在说:哎哟妈啊,这人什么家庭啊?家里有矿啊?
姜归辛静静点头:是的,就是一个大少爷。
姥爷确实不愿这车子就在敞开放着,刚好屋子背后有个车棚,他便让把陆英的豪车停在那儿,好歹遮一遮。
姜归辛却只是笑笑,脸色如常地请陆英进屋,一边问道:“陆公子怎么来这儿了?”
陆英进屋坐下,讪讪说:“我听说……你……你和表哥已经分手了?”
姜归辛闻言一惊,忙转头看四周,见姥爷并没有跟进来,大概也没听到这话,才松了口气,说:“嗯,我和他的事情,我姥爷是不知道的。”
陆英连忙点头:“嗯,我明白,我不会乱说话的。”
姜归辛心里却觉古怪,只是脸上还是微笑,给陆英倒茶,说道:“陆公子大过年的跑这么远就为了八卦这个事情啊?”
陆英脸色尴尬,只道:“也不是……就是我反正闲着,也不想在家过年,自己一个人跑出来了。也没处可去,刚好听说你在这儿,就过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