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说,爱国是不是恨上我了,因为这分家。”
“这也不能怪我,谁让他生不出儿子,眼瞅要绝户,难道要我陪他一起吗?”
“现下才分家多久,他就紧赶慢赶的搬出去,宁可住那草棚,也不住家里,这不是让外人看笑话吗?我以后还咋有脸出去。”
“你们说说,我这个儿子是不是白生了。”
关大根和大哥三哥围在酒桌上,说起了家常,他大哥宽厚些,啥也说不出,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
倒是三哥,脾气暴躁,闷了两口酒,见他还是这副模样,忍不住了。
“老五,你还不偏心,我看你的心都被那婆娘吹到天边去了,分家分家,咋就只把老大给分出去了,你家老三老四呢。”
“分也分了,我就不说啥了,可你为啥只给他分一间房,七十块钱,谁家就算把老大赶出去,只给这么点,打发叫花子?”
“你还好意思说他为啥要住草棚子,不是你要建房子才赶他走的,噢,现下他要走了,又怪他了,我看你就是瞧着老大家的那个丫头进了城,眼红,才做出这怪模怪样的,年纪一大把,也不嫌恶心。”
喷完这个弟弟,关大树又迫不及待的转向自家的大哥;"大哥,不是我说你,五弟偏心自家的儿子就算了,你咋的也不帮爱国,上次他分家,我不在,你也不在?后来他打地基,云林他们更是一个没去,这让爱国以后咋想?"
关大木被揭了短,脸色微红,嘴唇蠕动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关大树失望了,自家这个大哥,说好听是宽厚,说难听就是懦弱,这一看就是他那大嫂的杰作,她一向看不上爱国这个侄子,觉得他连生五个女儿,坏了家里的风水,以后指不定还会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