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安其实原本的打算,就是吃完早饭下去探望谢谨行。虽然系统出品药物不太可能留把柄,谢谨行大概率不会出问题,但顾安安还是很担心谢谨行的身体。毕竟,万一呢?系统什么的,只是她的猜测而已……
昨晚的一幕幕在脑海复现,顾安安烦恼的同时,又控制不住滚烫的耳朵一阵阵的发热。
她捂着脸,有那么点烦恼。
唉,牵扯变深了,躲都躲不掉了。
想到昨晚,昏暗的环境中,湿热的手和滚烫的气息包裹了她。身前雄性躯体的力量非常强,哪怕他已经努力克制,也依旧泄露出太强的侵略性。顾安安是第一次知道一个人可以那么重,光一条腿就能压的她翻不了身。
好几次,顾安安感觉自己被谢某人压成最软糯的肉泥饼饼。她又感觉到人的皮肤也可以那么烫,现在回想起来都很担心谢谨行会不会因为那么高的温度热死掉。
就算没有热死掉,正常人的脑子会不会烧坏?
小舅舅要是烧成了大傻子,那多可惜啊……
但扭头看了一眼杨晨曦离开的方向,顾安安将刀叉扔进盘子里,苦恼了起来。谢谨行是个香饽饽,超级大超级香的香饽饽。感觉自己还没去争就差不多折戟沉沙了。:)
不过很快就不用烦恼,因为物资采补结束,游轮就驶离了港口。
顾安安都没来得及表达一下探望的想法,就有消息传来。谢谨行在确定身体没事后,已经乘坐了谢氏专机飞回了京市。
好吧,小舅舅不是个会安分住院的性格。
他大概是回去落井下石了。
大部分的人在船舱休息室补眠,船舱里安静得很。顾安安在甲板上吹了会儿风,也下去睡觉。
等再睁开眼睛,已经是下午
()。
她迷茫地出来,就看到忙碌的工作人员和已经在小声交谈的宾客。苏软离开后,沈珊仿佛抢回了脑子。整个人看起来聪明了很多。
至少面上看起来非常有豪门千金的气魄。
她睡了一天,刚醒,并没有很精神奕奕的样子。
锤了锤脑袋,扭头看着顾安安从头包到脚就算了,脖子上还带了条丝巾。忍不住很疑惑:“你不热吗?今天太阳这么大,室外至少一十六度。”
“不热啊。”顾安安身体一僵,战术性后仰地躲开沈珊的凑近,“怕脖子被晒黑,特意搞得。”
“哦。”美白达人,沈珊立即就接受了这个解释。
毕竟海上紫外线挺强的。
今天晚上的拍卖会,是成年人的主场。毕竟一世祖们虽然拿着家长的副卡可以无限制地刷刷刷,却没有眼眨不眨就划走几千万的能力。
谢氏拍卖行里那些天价拍品,随便一件,就算是他们也是负担不起的。
不过沈珊却很兴奋,她早就从她爸那儿拿到了一份内部竞拍品的图册。那些文物和古玩,沈珊没兴趣。但宝石和油画她非常的感兴趣。她本身是美院的,学得就是油画。靠着家里的资助也办过不少次个人画展。本身艺术审美是蛮高的。
“蔷薇之心我是不敢想了,那东西我家没本事拍。但我跟我爸说好了,那颗纯天然粉水晶一定要拍下来。”沈珊有搜集宝石的癖好,跟西幻故事里的龙一样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我要拿它做项链!”
顾安安对大小姐的爱好表示了羡慕。就像她也喜欢亮晶晶,却从来没想过买下来做什么。
摸了摸自己跟豪门千金一比,堪称乞丐的口袋,顾安安心有戚戚。她目前就想攒够一个loft的首付,去三环之外的新开发地段买个独居的loft。
提到这个,沈珊瞥了眼顾安安,嘟了嘟嘴。
如果可以,她其实更想拿那个海洋之心。那电影拍得多凄美啊,有了那个海洋之心,她就是电影女主角。但她爸她妈为了感谢顾安安的救命之恩(沈珊觉得这么说有点太夸张了,可不可否认顾安安没拉她一下确实要半死不活),沈家这次要出钱拍下来送她。
两人鸡同鸭讲聊半天,沈珊才察觉不对劲:“安安,你被虫子咬了吗?”
“嗯?”顾安安一惊,表情都惊悚了。
“你这个脖子全是红印子啊!好吓人!”沈珊凑得很近,眼珠子都快黏上来。
没办法,顾安安皮肤太好了。白皙细腻,没有瑕疵。刚才她扭头给海鸥喂面包屑,沈珊一下子就看见丝巾下面青紫的痕迹。而且,她锁骨上是不是牙印?
等等,锁骨上有牙印?
“安安,你昨晚干嘛去了!”
顾安安被她大嗓门吓一跳,赶紧捂住小祖宗的嘴:“没没没,没干啥。脖子上是蚊子咬的。昨晚在甲板上吹风,吹饿了。我去厨房找吃的,被蚊子叮的。”
被捂住嘴的沈珊不信,什么蚊子
能咬出这种痕迹。大小姐没吃过猪肉但看过黄片!
“好了,好了,我承认了!”
顾安安被她狐疑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飞快地承认:“是刮痧!我昨晚喝酒了晕船。刮痧了!不仅脖子上都是,胸口和后背,腰上,腹部全是刮痧!你要看吗?”
“不是就不是嘛……”
沈珊有些悻悻,心想用什么东西刮的痧啊,刮怪狠的……
见顾安安理直气壮的态度,她也不好表现得太猥琐。她明明是个优雅得体的淑女来着。最近大小姐在顾安安面前已经暴露了太多的本性,真怕有一天被发现黄黄的灵魂。
而且,她也只是嘴上花花,毕竟没吃过猪肉。
瞥了眼顾安安气得红嘟嘟的脸颊,沈珊有点愧疚:“我有晕船药,你来一颗吗?”
与此同时,已经回到京市住处的谢谨行第五次看向手机,眉头几不可见的拧起来。
打来慰问的电话从开机到现在没有停止过。但那丫头一个字都没问。
嗯,不是一般的狠心。
谢谨行气笑了。
扭头踹了一脚跟他一起下船,正赖在他家不走的梁程理:“还不走?我这是你休息室?”
梁程理被踹了一脚就只是翻了翻眼皮,懒洋洋地瞥着半点不虚弱看起来甚至有点诡异愉悦的谢谨行。要说这厮昨晚没干什么,他绝对不信。
“挺高兴?”梁程理懒洋洋地伸直了腿,“看来是尝到甜头了。”
谢谨行没理他,在确定小姑娘不给他打电话后,他慢条斯理地找到对方号码拨了过去。
身上已经换成了休闲的睡衣,不过这懒洋洋的姿态和一举一动,拿去当模特画纨绔子弟一百零八式动作插画图册都能分分钟卖脱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