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你穿了西装?看起来比较老谋
深算?”
顾安安突然觉得自己也没那么生气了,偷偷瞄了眼眉头已经皱起来,表情不是那么开心的谢某人。
顿了顿,上去抢手机:“你一看就是那种在商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老狐狸,妥妥的出社会了。对于我们这种还没出社会的愚蠢大学生,潜意识就是叔字辈……”
“………”谢谨行从未思考过自己的着装,他是有妆造助理的。任何一个场合,都有助理负责适合的服装。当然,不排除为了取信合作方,增加自身威信,他的衣服从未出现过鲜艳的颜色。
但也不至于叔字辈吧?
他记得自己年轻时候,皮相很受女性的欢迎……
谢谨行手一抬,顾安安就抢了个空。
顾安安:“?”
“我们看起来没有cp感吗?”cp感还是听顾安安说,他才学会了这个年轻人专用时髦词汇。
“……其实还是有的。”
顾安安捂了捂脸,对于自己跟谢谨行的cp感是金主和金丝雀,她也曾表现出愤怒。但此时对上谢谨行一脸想杀人的表情,她觉得自己的感觉又还好了。
于是将有某个磕邪典cp疯魔的文学创作型贴主,以顾安安和谢谨行为原型写的一千字带颜色的那帖子给翻出来。字数虽然不多,但双方拉扯写的特别到位。看的下面一堆人嗷嗷叫,希望贴主续写一万字。她们愿意付费观看。
谢谨行一言不发地看完,扭头看向顾安安。
顾安安眨了眨眼睛:“……就是这种金主和金丝雀的‘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的套路。”
谢谨行默了默,有种不知该怎么评论当代闲得蛋疼的大学生们。
他缓缓地靠在椅子上,垂下眼眸,开始考虑亲自去京传为新建实验室落成剪彩这件事。京传的校长已经联系李特助很多次,但谢谨行的行程一直很满,就没有给过回复。
谢氏捐助过京圈大学实验室很多次,也赞助过很多科研项目。京大,科大,q大,r大,央财等等,谢氏助学基金会基本每年都会拨款给予知识援助。京传不算这些名校中受到关注的一所学校,但由于顾安安和陆星宇进入了这所学校读书,谢氏助学基金会这两年给京传捐助了不小的资金流。
浓密的眼睫在眼睑下方落下青黑的影子,眸色流转,有点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谢谨行慢条斯理地翻着偷拍照片,点开了一张,嘴角虚伪地勾起了。
“安安,”谢谨行手指长得很,顾安安曾经听郑慧沈珊那些人说,手指长的人那方面的欲望也会比较强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听他缓缓地吐出几个字,“你的戒指呢?”
“嗯?”
谢谨行将照片放大,微微抬起眼眸,“这些照片里,没有哪一张你是戴了戒指的。”
如果戴了同款戒指,就没有人会乱猜测他们的关系。
顾安安:“……”
“是戒指不好看吗?”
他问,“还是,你不想别人知道
你已经有人了,希望对外保持单身印象?交别的男性朋友?行被捂住了嘴巴也没动,眨了眨眼睛,垂眸看着她。
顾安安一抹眼睛,声音里都带着委屈巴巴的哭腔:“你觉得我没有官宣你是不是?你觉得自己被隐藏了是不是?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故意隐藏了你。但是不是我不喜欢你。”
“我不喜欢别人对你品头论足,不喜欢她们说你翘臀巨鸟……”
谢谨行:“…………”
“我也很讨厌她们总是调侃我,说我英年早婚,年纪轻轻就嫁入豪门……”顾安安越说越委屈,感觉自己这些委屈谢谨行根本就不懂,他就只知道他被她藏起来了。他就只知道怀疑她不喜欢他。
小姑娘本来好好的,说完就哭了。
越想越委屈,还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嚎啕大哭。
谢谨行认识顾安安这么久以来,从来没看到她哭过。冷不丁地被她一嗓子哭得心都揪成一团。他挨了几爪子,也不敢躲。僵硬地任由小姑娘打他挠他,好半天才伸手抓住她的爪子。
“你懂什么啊?你就只知道我不发你朋友圈,不官宣你!”
顾安安说着说着又怒了,“你就只顾自己!”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什么叫只顾自己,他这不是跟小姑娘敞开心扉聊天嘛……
“我不是……”
“你是!”
顾安安气急了。一把抢过手机,长指甲不注意挠到了谢谨行的下巴,马上就留下来一道从下巴延伸到脖子的指甲印,出血了。
顾安安一愣,抓着他的下巴扭过来看。
谢谨行也不挣扎,任由她鼓着腮帮子给他伤口上吹气。
嘟囔了几句:“这都是你活该!”
顾安安一边给他擦了擦,另一只手又举起手机。
见谢谨行沉默地拿一种很深的眼神凝视着她,她捧起他的脸低头就亲了上去,然后闪光灯咔嚓咔嚓地连续拍了好几张照片。
“不是怪我不官宣你?”
顾安安恶狠狠的咬了他喉结一口:“我现在就官宣你,行了吧!”
谢谨行扬起了脖子,低低地闷哼一声。
说完,顾安安就发了一条公开的朋友圈。不仅朋友圈里,她的社交平台各个账号同步发。
粉红色电吹风:【图片】【图片】【图片】
配字,家养的,私人专属。
夜深了,谢谨行抚着睡着的小姑娘后背,三张照片来回翻看。
忽略来自各大好友大半夜不睡觉的致电询问他私人感情生活和猪朋狗友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不正经调侃,翘起的嘴角比ak都难压。
嗯,虽然被小姑娘挠花了脸,但照片拍得还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