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再次甩进去。
宁刃:“清醒没?”
白鸦:“等……”
啪!
又甩进去!
如此反复数十次。
白鸦终于崩溃大喊:“清醒了清醒了!”
他浑身湿漉漉躺在厚厚的落叶上。
现在将近十二月的天气,本来就冷,这一刺激,他哪里还有什么瞌睡。
身上开始结冰渣,冻的牙花子都打哆嗦。
宁刃用吞噬系精神力把他身上的水分吞噬完,表情臭臭的:“说。”
白鸦哭笑不得,颓然坐在地面。
他习惯性用那种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态度掩盖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连续将近一个月的这样问他,甚至把他丢到水潭里……
白鸦组织了一下语言,慢慢跟宁刃讲了一个他早就听过的故事。
他是白羽族极具天赋的大巫师继承者。
但是天生不爱拘束,一副风流相招惹了许多人。他自负于自己的言灵天赋,逆天改命也不过就是费些头发,严重也不过消耗些寿命而已。
有段时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决定别人的命运。
他的自负和狂悖,阴差阳错害死了家人和他喜欢的姑娘,他看着他们的尸首,言灵再如何厉害,也没办法叫他们活过来了……
崩溃中的他,被族长丢到了东域。
一直流浪至此,也没有走出自己的心结。
他仍旧固执的认为,当初只是个意外,只要他愿意,只要他再细心一些,他就可以救下自己想救的人。
对他而言,厄里加兰的血痣,跟他是有点缘分在。
但是那点缘分,并不足以成为他如此卖命、心心念念想给厄里加兰改命的原因。
白鸦在完成他自
己的执念。
厄里加兰这个异域的王,在这两年中,不知不觉间成了他执念的替代。
白鸦把自己想的全部袒露在宁刃面前,好的、坏的、不解的。
“上天给了我这个天赋,但是又让我无能为力去改变,如果我想救的都救不了,这天赋对我而言,难道不是最严苛的惩罚吗?”
他笑了笑,眼角却有眼泪流下,不知道是在悲别人,还是在悲自己:
“小厄里,你的死劫是真的,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但我算不透你的活路在哪……”
宁刃听完,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清晰的感知到白鸦陷入了死胡同,他在钻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