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酒宴便没什么好聊的,顾媻觉得古代酒宴大体就这么回事儿,没什么意思,还不如现代看一场电影来得舒服。
好在他是千杯不醉,在喝到差不多的时候就开始装醉,让人把他抬回去后,顾媻到了自己的住处,拉住刘善悄悄一问,果然那位匈奴美人也跟着他回来了!
刘善人都是晕晕乎乎的,看顾媻刚才还晕死过去了,这会儿却眸色清明,不由得震撼佩服:“顾、顾大人……您实在是……实在是高!”
“哎,你快回去歇着吧,明日叫上戴庙,我有要事相商,对了,那些匈奴美人可能也被送回到你们的住处,记住,千万别碰,我感觉不对劲,今日看见的匈奴单于不像是真的,可能是替身,没有帝王之气,完全没有,且他全程没有和我们聊和亲的事情,就是很不对劲,你去和戴庙说一下。”顾媻其实并非不放心,戴庙这个人这么仇视匈奴,应该不会做,可怕就怕人家趁着他们都醉了搞脏的。
刘善结结巴巴地答应了,跌跌撞撞回自己的住处睡觉去了。
顾媻则继续装醉,他猜一会儿来服侍自己洗脸刷牙脱衣服的,绝对不是自己领来的霍运或者小丁,而是那位匈奴青年。
他斜靠在架子床上,思索着那个奇怪的单于到底是想要搞美人计腐蚀自己还是想要做什么的时候,门忽地‘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他眉头一跳,控制自己不要太过清醒地看过去,他装成迷醉的模样,懒散望向门口,当真看见方才坐在自己身边给自己倒酒的年轻匈奴美人端着水盆子进来。
这匈奴美人不会汉语的样子,目光深深看了他一眼,就走过去,脱下顾媻给的大氅,伸手打湿帕子,又拧干,最后走到顾媻的床边来,一点点细致地给顾媻擦脸……
一遍遍的……一点点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媻对这人笑,这人也笑,却绝没有半分的谄媚和舞男的氛围,反而很是清淡夹杂几分无法言语的幽怨……
有意思。
顾媻赶紧装睡过去,他倒要看看这人想要闹什么幺蛾子。
结果一夜过去,这人也只是老老实实扮演一个舞男的角色睡在他的脚踏上,第二天醒来,又跟小丫头似的伺候他更衣洗脸刷牙,活脱是要在顾媻这里生根发芽的样子。
顾媻暂且没有头绪,任由这人给他擦脸,却没想到刘善急冲冲的跑了进来,一脸大事不妙的表情,喊道:“不好了!顾大人!糟了糟了!昨夜你嘱咐我的事情,真是不得了,我……哎,戴庙那边,跟着去的女子竟是被欺辱后抹脖子了!现在如何向单于交代?!那女子好像是单于认的妹子,这……”
顾媻悬在头上的问号终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眉心的紧皱,来了,他就知道有诈,爆出来竟是让他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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