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打工还高利贷。”程阮实话实说，他想看看秦东辞的反应。

秦东辞眼睛亮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很快就从笑容转换成担忧状态，“欠了很多吗？高利贷可是利滚利啊，不如我先借些给你，先把高利贷还了，然后再慢慢工作还给我。”

秦东辞言辞恳切，如果不是程阮已经发现他的不对，估计真的会被他这副样子给欺骗。从而感激秦东辞，并将他当成真正的好朋友。

实际上，秦东辞已经在想着怎么把人骗到手。

“真的吗？”程阮非常的惊喜，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失落地拒绝了秦东辞，“还是算了吧，我只会连累你。”

秦东辞的喉结动了动，目不转睛地看着青年带着忧愁的脸，几乎要遮掩不住心底的欲望。

“没事，我会帮你的。”秦东辞一点一点地拉近和程阮的距离，像是一头狼哄骗着无辜的羔羊。

程阮犹豫了一会，才小声道：“钱好说，但是我得罪了娄锐阳和季。”

“你帮不了我的。”

听到两个熟悉的名字，秦东辞脸上的表情僵住，他调查过程阮。只知道程阮得罪了娄锐阳，但不知道他还得罪了季。

秦东辞没有怀疑程阮的话，因为一般人都不会去说自己得罪了谁谁谁，而是跟别人说他跟谁谁谁很熟，让人觉得他有关系。

一股火从秦东辞的心头冒出来，程阮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娄锐阳和季。

娄锐阳说不定还会卖他一个面子，但季那块硬骨头，狗都不愿意去咬一口。秦东辞自然不会觉得自己有那个面子，让季放程阮一码。

现在让秦东辞放弃他觉得可惜，但这块肉实在是太烫手了。

程阮就知道会这样，趋利避害是一种本能，动物都如此，更何况像是秦东辞这种人。

秦东辞果然一脸歉疚地向程阮道歉，说自己也得罪不起这两个人，只能尽量帮助他。

程阮笑笑没说话，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结完钱就开溜。

001没想过还能这么解决，突然觉得自己的宿主有点惨。

“说起来，娄锐阳好像没有来找宿主你的麻烦诶……”001落在程阮的肩膀上，又从红色变成了浅蓝色。

“应该没空吧。”程阮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气里的湿度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季可不是什么善良大度的人，娄锐阳害他，他自然是得报复回去。”程阮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这种小角色什么时候报复都可以。”

001觉得这是好事，“宿主可以趁这个机会猥琐发育！”

“……”

完全不想。

程阮叹了口气，决定去买个冰淇淋安慰一下自己。

程阮身上是没有现金的，不过这么久，他也学会了用手机支付。

付完钱，程阮刚咬了一口冰淇淋，手机就弹出了一个推送。

是有关季的，程阮点进去一看。

罗里吧嗦一大堆废话，最后说什么季可能手受伤之类的，附带了一个视频。

视频只有几秒钟，连季的正脸都没拍到，只拍到了王征拉着一个人的手臂说去医院检查一下手。

王征是季的专属经纪人，这个视频里王征说话的对象是谁不言而喻。

再加上营销号带节奏，搞得像季的手出了很严重的问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