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都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沦落到被警察说教的地步, 好不容易能走了，结果还从周正严那里得知关于那个千年鬼王的事情。

如今他们是打不过, 能够相互不干涉就是最好不过了，但他们还是有些担心。周正严还是相信程阮的那一身功德，其他的东西能作假，但这个是没有办法作假的。

于是这场风波就以奇怪的姿势平定了下来。

几天后，香烛店。

“小余啊, 帮我拿点香烛元宝。”人还没进来, 声音先到, 一个穿着朴素的老太太提着买菜的篮子进来, 看到坐在摇椅上的青年一愣, “你们这换老板了？”

老太太来过几次, 突然见到一个陌生人有点惊讶。

见有客人来，程阮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笑道：“没有没有，余哥在后面呢，你是要香烛元宝是吧？我帮你拿。”

“那麻烦你了小伙子。”老太太笑容慈祥，见程阮长得好，看得顺眼，就跟他唠两句，“你是在这边上班，还是来帮忙的啊？”

“差不多吧。”程阮笑容腼腆，手上快速地把东西装好，小声的问了句，“这些多少钱啊？”

老太太一脸疑惑，她年纪大了耳朵不太好，以为程阮是在跟她讲话，“你说什么？我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

一个细小的声音回答了程阮，“32块。”

程阮笑眯眯把东西递过去大声道：“我说这个32，给30就行。”

“哦哦，好。”老太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帕，打开手帕数了三十块钱给程阮，提着东西慢慢悠悠地走了。她并没有发现，一直在角落里的纸人动了一下。

纸人畏畏缩缩的把自己藏在角落里，它可是见到这个人类身边跟着一只千年鬼王，吓都要吓死了，老板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纸人估计得表演个现场落泪，现在只能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程阮躺回摇椅上，继续拿着手机打游戏。

过了好一会，余鹤云才从后面提着一袋子香和元宝出来，这些跟店里普通的不同，都是他亲手做的。

“麻烦你帮我看店了。”余鹤云放下东西，虽然没有必要，但是礼貌性还是要有的。

“说起来……”余鹤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一直跟在程阮身边的那只千年鬼王，“去哪了？”

虽然没指明，但两人都知道说的是谁。

“我让他去附近大学蹭课。”程阮晃着摇椅，柔软的黑发随着动作摇摆着，“他说想学习一下现代知识。”

“挺……挺好的。”余鹤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千年鬼王去蹭课，还……挺有进取心的。

附近大学？

等等！

“附近不是只有一个老年大学吗？！”余鹤云无法维持自己淡定的表情，惊恐的看向程阮。

程阮不明白为什么余鹤云这么惊讶，“但是只有老年大学才有教现代设备如何使用啊。”

“……”余鹤云汗颜，其实也挺有道理的。

余鹤云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就没见过这样的，“你确定他一个人在那没问题吗？”

程阮格外放心：“当然，他还会给我汇报进度呢。”他把手机调到跟顾奚澜的聊天框给余鹤云看。

顾奚澜跟汇报打卡一样，学会了什么就给程阮汇报。

见鬼王如此热衷于学习新时代事务，余鹤云总是放心一些，但依然感觉很头疼。

余鹤云问：“那你总不是来我这里专门帮我看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