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过程很痛苦，但结局是好的！

然而, 程阮的过程是爽的，结局……让人哪哪都疼。

第一次吃到肉的千年鬼王发了狠劲，让程阮发现自己真的是水做的。

到最后，天光微亮，程阮才埋在枕头上睡着了。顾奚澜抱着他, 睁着眼睛动都不动一下, 生怕自己怀里的人再次消失。

被丢在包里的手机亮了亮, 最后因为没电关机了。

余鹤云也懒得管了, 手机一扔, 继续睡觉。

直到下午四点, 程阮才缓缓转醒，湿润的黑眸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 黑发散在白色的枕头上，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疲惫的满足感。

雪白的肩颈上多出了几道痕迹，就像是雪中的红梅，纯洁中带着几分艳色。

顾奚澜的凤眸深色微沉，苍白的手刚伸过去就被程阮拍了一下，在安静的房间里非常的响。

空气中弥漫着奇怪的氛围。

“混蛋！”程阮骂了一声，他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腰还在疼。

某个千年鬼王身体倒热了，但里面还是冷的，程阮差点疯掉。

现在自然没有好气，看顾奚澜哪哪都不顺眼，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都要打人了！

“我错了，别生气。”顾奚澜轻声哄着自己的小妻子，长长的青丝落在白色的床上，阴郁俊美的脸上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程阮可不会心软，翻了个身，用后脑勺对着他。

肚子发出提醒，程阮把鬼王踹去给他买吃的，自己把手机翻出来充上电。

过了两分钟才开机。

手机一开机就是一堆未接电话和一堆微信消息，绝大部分都是来自余鹤云。

程阮大发善心地打了过去。

被电话突然吓一跳的余鹤云看到手机上的名字，立马接听，“喂，你在哪？”

“酒店……”程阮有气无力，感觉拿出手机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余鹤云停顿了几秒问：“你还好吗？”

“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程阮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好。

这是哪里来的废话文学？不过既然程阮没事，余鹤云也就放心了。

“没事就好，那个……心情还好吧？”余鹤云真心担忧顾奚澜的心里状态，这决定了很多的东西。

“呵呵。”程阮冷笑一声，“他好的狠。”确实狠，不狠怎么能搞成那个样子！

余鹤云隐隐约约感觉程阮说的狠好像跟好得很不太一样，身为主角的直觉告诉他不要深究。

顾奚澜回来的很快，见程阮在打电话，只是安静的把吃的摆出来。虽说他死了千年，但一些事情还是知道的，比如今天应该吃清淡一点。

他打开打包盒，端着粥，呼一口气滚烫的粥立马变成合适入口的温度。

程阮就靠在床头享受着千年鬼王的服侍，顺便听听余鹤云说说山上的事情，以及他的奇遇。

听到手机那边的声音，余鹤云顿了顿：“你在吃东西？”

“对啊，好饿。”程阮被喂了大半碗粥，肚子里才有了点底。

余鹤云光听声音就饿了，“我点个外卖，我们一起吃啊，免得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