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聿涔说。

“啊？那多不好意思。”路晚嘴上这么说，其实巴不得有人帮他，玩到这么晚，他早就累了。

还是强忍着把自己洗干净，才允许自己上.床。

“你坐床上。”

浴室里还得站着，他看路晚一副恨不得立刻躺床上的神态，知道他早就困了。

“哦。”

路晚听话的坐在床边等他。

顾聿涔前一秒还决定，暂时和路晚保持距离，可看到路晚时又忍不住，想让人留下来。

手指拂过路晚柔软的头发，鼻尖是路晚洗发露的味道，路晚用的沐浴露也是顾聿涔的。

就好像路晚身上沾染了他的味道。

这让顾聿涔隐隐有些兴奋，可还不够，他想要的不只是随时会消失的气味，他还想在路晚身上留下点别的印记。

意识到大脑又开始乱想，顾聿涔屏住呼吸，强迫自己剔除带颜色的想法。

路晚并不知道顾聿涔在想什么，吹风机的噪音不仅没让他清醒，反问在顾聿涔温柔的动作下，困意涌了上来，他闭着眼睛享受着顾聿

涔的服务，还有些昏昏欲睡。

吹干头发，路晚掀开眼眸，眼底蓄水雾，他打了个哈欠，水雾凝结成珠挂在了漆黑的眼睫上。

顾聿涔动作快过大脑，伸手轻拭掉眼睫上的泪，“困就在这睡吧。”

路晚也没挣扎，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调整了个舒服的睡姿，“我真的太困了。”

“嗯，我关灯。”

顾聿涔把吹风机和路晚擦头发的毛巾放回浴室，出来前还洗了把脸。

关个灯功夫，路晚已经睡着了。顾聿涔轻手轻脚地上了床，没想到最后还是和路晚一起睡的。

顾聿涔躺在他身侧，完全睡不着。身体有些疲惫，但酒精促使大脑更清醒，那些不受控制的念头又一次浮现。

房间陷入寂静，被黑暗笼罩，眼睛一闭上，鼻子和耳朵都变得更加灵敏。

他能嗅到路晚身上和他一样的沐浴露味道，却能分辨是独属于路晚的，而不是他身上。清浅的呼吸声就像是贴在他的耳畔。

思绪交战中，最后自控力完败。

顾聿涔从身后抱住了路晚，睡着的人乖乖的由他抱着，甚至还翻了个身，把整张脸贴近他的胸口。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顾聿涔毫无困意，享受怀里的温度，鼻尖贴近路晚的脖颈，深深地嗅了一下，不知节制，令人上瘾。

顾聿涔收紧了手臂，趁人睡着，卑劣的将人圈在怀里，就好像这样……路晚就会是他的。

刚察觉自己喜欢上路晚，还能够克制，克制保持距离，可现在……

顾聿涔完全克制不住，也不想克制。

他闭上眼睛，在路晚的额头落下很轻的一个吻。

……

路晚醒来的时候，没拉紧的窗帘泄出了一缕光，强撑起眼皮，还有些恍惚的不知道自己在哪。

知道腰上的力道收紧，路晚才恍惚察觉身边躺着顾聿涔。

路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