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聿涔就和他表白了。

顾聿涔下了飞机, 绕到副驾舱门，“舍不得下来？”

路晚如梦初醒。

前半段他真的有在欣赏风景。

后半段满脑子都在消化顾聿涔和他表白的事。

“你的回答呢？”

两人站在顶楼的观景台上。

顾聿涔其实设想过很多路晚拒绝他的理由, 也想过路晚可能会无声拒绝。

所以在飞机上, 没听到任何回应，顾聿涔也能坦然自若。

顾聿涔不想气氛太过沉闷, 半开玩笑地说。

“不管接受还是拒绝，好歹吱一声。”

路晚：“吱？”

顾聿涔：“……”

路晚的眼睛很漂亮, 眼底清澈明亮, 就这么看着你的时候，有种天然的无辜感。

顾聿涔喜欢看路晚的情绪或表情因他而变化。

“噢, 那我当你答应了。”

“……嗯。”

顾聿涔的眼睫颤了颤, 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神色充满诧异。

感觉路晚在戏耍他, 可他对这样的戏耍一点也不生气, 甚至心底还抱着一丝侥幸和雀跃。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我喜欢你, 想和你谈恋爱。”

路晚：“那就谈呗。”

路晚扬了下唇角，轮到顾聿涔怔愣, 他很满意顾聿涔的反应, 故作轻松随意地问。

“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好像很不希望我答应？”

“不，不是。我只是……”顾聿涔只觉得惊喜来的太突然。

那一丝侥幸成真后的不真实感。

“从今天晚上开始, 我们就是情侣关系了？”顾聿涔又确定了一遍。

看见路晚点头, 顾聿涔一把两人抱进了怀里。

听着彼此的心跳, 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那种不真实感, 都被最直接的触碰打散了。

耳边是夜晚的风声，轻柔凉爽，路晚听见顾聿涔低沉的声音。

“想亲你。”

“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