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
云秋仰头看看头顶灰蓝色的天,这还是正月里没出年呢,雪也才停两日,外面惠民河都还结着冰呢!
这么冷的天儿,他、他燥什么燥!
大约是瞧出来云秋眼中的怀疑,陆商轻嗤一声,用下巴指指楼梯,“你那样咚咚咚跑下来,不热才怪!”
“不是……”云秋摇摇头,“我,唉……”
他本来想说,他跑下来之前就已经这样了,可又怕老大夫问他遇着什么事儿要这样跑。
思来想去,最后选择了最传统、最常用的一个句式:
“就……我有一个朋友。”
听见这话,一直坐在旁边瞧热闹的乌影憋不住,终于噗地笑出声。
而陆商也被缠得实在没辙,只能耐着性子,“嗯。”
“我有一个朋友哈,他就是看见一个人就会忍不住地想要冲他笑、想过去贴贴抱抱,然后挨挤在一块儿就会很开心、心里暖暖的。”
云秋想了想,又红着脸低头、语速飞快地补充道:“就我这朋友他还、还荒唐下流地想要摸……摸人家全身,想香那人的脸颊嘴唇……”
陆商:“……”
乌影在旁憋笑憋得浑身都颤。
偏云秋觉着自己说的话特别正经,还顶着那张大红脸、特别认真地看向陆商,好像求知若渴的小书生。
陆商听这半天,万是没想到自己就听了个这。
他便是修养再好,这时也忍不住了他是造了什么孽要平白无故听这种事?而且当事双方还是宁王府的真假世子!
陆商沉下脸,眯起眼睛下断论:“这么说来,你确实有病。”
云秋一听这个就明显放松下来,甚至还点点头说出一句:
“……是病就好。”
“呵,可不是病么,”陆商趁他不防、一下抽走脉枕,“你这是傻病!无药可医!”
云秋:“啊???”
陆商却不愿理他了,直将脉枕收回医箱,转身回房。
他走了两步,回头看云秋还呆呆愣愣地,老人家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摇摇头、一语点明:
“你是喜欢他,哪是什么病。”
这句话振聋发聩,云秋听得是浑身战栗,感觉在体内鼓噪的那股热意瞬间被释放,四肢百骸都生出麻痒。
他,原来是……喜欢小和尚?
云秋皱眉,总觉这件事上还是有哪里不对劲。
今生的李从舟人是挺好,愿意救他、背他,给他写信还给他弄来不少有趣的东西、会护着他,带他出去玩、给他做好吃的。
虽然总浑身是血地出现在他面前,但……
云秋抿抿嘴,今生的小和尚是个好人,但他这就是……喜欢他?
而且,他们不是好朋友、好兄弟吗?
他喜欢小和尚,李从舟知道了会不会嫌他?然后像前世那样突然发大疯,拔出几丈长的大刀、追着他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