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来孝敬父母,难道还用来生小银子么?”
云秋说完,还哼哼两声,要不是那接生的老婆婆来的时间太早,他还想做成京中首富呢。
宴惊鸿虽然不能跻身京城四大名楼,但也是极具特色的一家酒楼,除了云钱庄旁边的扇铺,实际上
聚宝街上大部分的店铺都已经算是云秋的了,布庄也已经开业,城外染坊还得了在江南的游家老三许多帮助。
剩下的,云秋还差一家像样的聚宝斋、书铺,然后也就算是给京城里大部分的营生都包揽。
况且经营这么多年,京城里做生意的掌柜伙计也认识了不少,通过他们,也能再扩展生意和商道。
云秋都说成这样了,宁王也根本无还击之力,只能是红着耳根应了,最后还让两小子陪他一起去和王妃说。
自然了,说这件事的结果,就是毫不意外,花厅里多两个被罚跪的人,而王妃经常坐的那把交椅旁边,多添了一把小杌,云秋犯愁地托腮帮坐在上面。
每次王妃要高高扬起手里的藤条,云秋就呜哇一声抱住她的腿,然后小声说,“阿娘不气,生气伤肺。”
如此折腾三回,王妃终于被他们父子三人气笑了,她哼了一声,转过脸来揪了揪云秋脸颊:
“出息样儿,你这样以后可要被舟舟吃的死死的,到时候,可不许千里迢迢来找阿娘哭鼻子。”
云秋唔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
但宁王却一个箭步窜起来,高兴地抱住妻子,“宜儿你答应了?!”
当着俩孩子的面儿,王妃臊红脸、忍不住拍了宁王肩膀两下,结果宁王却会错了意,直接抱起妻子原地转了一圈。
云秋恍然大悟,偷笑了一声后,绕过爹娘给李从舟偷偷拉起来,然后两人猫着腰、一起离开了花厅。
……
承和十七年,中秋宴后。
宁王给皇帝上了一道密折,没人看过密折里面的内容,但五日后,皇帝就诏命如今的宁王世子继宁王位。
这事在朝堂上掀起了轩然大波,文武朝臣们议论纷纷,但皇帝和太子都没有解释的意思,宁王府也是闭门谢客。
虽然之后几个月,人们还是能在京城里看见原来宁王和王妃的身影,但朝堂上,已经是顾云舟主持银甲卫和监察之事。
皇室不出面解释,宁王府的人口风又很紧,好奇的百姓和朝臣们打听来打听去,却意外发现了一件事:
那就是那位宁王世子妃,如今的宁王妃,原来就是之前那个假世子顾云秋,而且
他不知不觉在京城里置办了很多产业,有酒楼、有钱庄、有解当行,甚至连那大名鼎鼎的善济堂都是他的。
这些消息不胫而走,有好事者甚至粗略地给云秋计算了他每年铺子上的利钱,认为他一年赚的钱数能达千万。
不过云秋本人从八月之后就很少出宁王府,大部分事情都交给了点心打理,而那些知道点心是曾经宁王世子小厮的人,也将这个当做了佐证
证明,云秋确实是那些铺子的主人。
在江南置地的事情,云秋托付给了已经准备带着五公主出外经商的曲怀玉,还有原本家就在那边的林瑕。
林瑕如今虽是户部尚书,要忙籍册改革的事,但对于云秋的请求,他还是责无旁贷,更逢人就说当年李从舟和云秋救他的事。
有了林瑕这话,京城百姓才渐渐知道这位假世子,并非外界以为的那样,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他本性善良,做人诚信,而且还颇具眼光,不仅是宰相苏驰的恩人,也救过户部尚书林瑕。
这些消息也渐渐传到了陈家村,直到这个时候,陈村长家的李大娘,才知道自己曾经是攀得一位什么样的贵人。
在被村里那些婆媳羡慕之余,李大娘最终还是做了个决定,她在他们家附近买了一栋向阳的房子,给已经渐渐年迈的陈婆婆接了过去。
豆腐坊转而托付给了贺梁帮忙打理,赚得的钱还是照旧分利,只是利钱大多交给了陈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