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在西北打过仗的军队,比禁军厉害了不知多少。
他们就是些小官,跟着过来敬香的,哪里想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
因此,他们不单没有动作,还在祝青臣走上前的时候,自动退到两边,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甚至有人低声道:“英国公应该是有苦衷的吧?”
祝青臣简直要笑出声来。
徐意和江显
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镇国公一声喷嚏给打断了。
镇国公的喷嚏像是雷响,轰隆一声,把两个人吓得一哆嗦。
镇国公抹了把脸,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问他们:“这两位大人像是有什么话要说,怎么不说了?”
徐意和江显哽了一下,连连摆手。
他们只敢动嘴皮子,鼓动旁人,若要他们真刀真枪地和镇国公打一场,他们怎么敢?
祝青臣走到皇帝面前,低头看了他一眼。
皇帝害怕地哀哀叫唤,但是又动弹不得。
他一动,牵动下身的伤口,又是一阵刻骨钻心的疼痛。
皇帝满脸都是汗,伸出手,想要去抓住徐意和江显的衣袖,却扑了个空。
楚云扬已经把他们给赶走了,并且为祝青臣搬来了软垫。
楚云扬乖觉地把软垫放在正中,就挡在皇帝前面。
祝青臣却没坐,而是对萧承安道:“殿下坐吧。”
“我?”萧承安有些疑惑,“小公爷,我……”
祝青臣道:“殿下坐吧,如今寺院中唯一的皇亲国戚只有殿下,须得殿下主事。”
若是祝青臣坐上去,他就真的变成乱臣贼子了。
“好吧。”萧承安也没有多想什么,直接就坐下了。
他很信任小公爷,反正小公爷不会害他。
祝青臣拢着手,镇国公扶着刀,在他左右站好。
祝青臣淡淡道:“陛下神志不清,康王殿下为陛下亲弟,康王殿下主事,诸位没意见吧?”
朝臣们都颔首称“可”,徐意和江显对视一眼,觉着康王软弱,又没什么主意,于是也同意了。
祝青臣微微颔首,抬手道:“诸位都坐。”
门外士兵进来四个,将软垫分发一下。
楚云扬也在康王下首摆上垫子,祝青臣和镇国公分坐两边。
徐意与江显坐在最前面,四只眼睛紧紧地盯着祝青臣,
待所有人都落座,祝青臣又道:“请诸位安心,镇国公已稳住局势。京城那边,有卫老将军与陈老御史,京城一片安宁,诸位大人的家眷也都安好。”
众人都反应过来,想起自己尚且留守在京城的
家眷,不由地脸色一白。
祝青臣继续道:“昨夜之事,我已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