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一口忘崽牛奶 杳杳一言 1367 字 12个月前

霍司承问他昨晚到底怎么了,钟息脸颊一红,只说:我喝醉了。

其实他记得大半。

他记得霍司承一边吻他一边说爱他。

那时候他已经醉得一塌糊涂,说话都颠三倒四,但霍司承还是句句有回应,反复说爱他。

钟息想:这应该就是爱吧。

霍司承的爱从此落锤定音。

在去往迦南雪山的飞机上,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忽然很期待这个小生命的降生。

那时候他和霍司承都不喜欢小孩,也不知道再过八个月,这个小家伙会以怎么样的架势,声势汹汹地降临,占据他们的一半生命。

时隔四年,再次前往迦南雪山。

文副官护送霍司承上飞机。

舷窗外的景色从繁华的城市和郁郁葱葱的森林逐渐变冷,变白,变成苍茫茫的雪山。

霍司承穿上大衣,下了飞机。

警卫队已经提前清了场,从雪山山脚到神树要走两个多小时,警卫队已经派了车,霍司承问:“钟先生是走上去的吗?”

“是的。”

“那我也走上去吧。”

九月的雪山已经开始有了银装素裹的迹象,越往上,秃露的黑石越少,路也逐渐难走,但他看到有一串孤零零的脚印。

大概是钟息的。

走了两个半小时,温度冷到呼吸都出白气,警卫员递上一件长款羽绒服。

霍司承接过来,没有穿。

这个温度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神树近在眼前,他在树下看到了钟息。

钟息一晃眼就长大了,成熟了,眼尾是上挑的,眉宇间常常会流露出自信的神情。

他穿了一身黑色大衣,整个人显得纤瘦高挑,还添了几分矜贵。

霍司承还记得当初那张雪山合照上,钟息穿了一件白色滑雪服,衣服宽宽大大的,护目镜遮了半张脸,被他抱在怀里,像个小孩。

钟息刚转身时朝他笑,等他靠近了,又不笑了,只静静地看着霍司承。

霍司承把羽绒服披在钟息的身上。

警卫们都退后远离,霍司承捧着钟息的脸,柔声道:“找到了。”

“找不到你就完蛋了。”

“我也觉得,如果找不到息息,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钟息瞥了他一眼,转身望向神树。

这棵树生在迦南雪山海拔四千多米的地方,方圆百米内就这么一棵树,孤独地矗立着,从春到冬,历经百年生生不息。

背后就是巍峨雪山。

霍司承从后面搂住钟息的腰,问钟息:“许了什么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