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傅公子求见。”郭城禀告道。
“将军,他不是侯爷吗?他为什么叫你将军?”濯青临问道。
“他是我手下的兵,比起侯爷,更习惯叫我将军。”郭城听到焦夜怀三言两语就要自己的卧底身份交代出来,脸色都变了,“不过,现在他的身份除了你我知道,别人都不知道,青临可要替我保密,就当他是候府普通小厮就行。”
濯青临看到郭城变了的脸色,就知道焦夜怀没骗他。不知为何心底生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嗯,我替侯爷保密的,死也不会说出去。”
“我信你,用不到你发这样的毒誓,倒显得你我二人生疏了。”焦夜怀随口问郭城,“他来什么事情?”
“知道将军在招待朋友,特意过来问候。”
焦夜怀冷哼声,濯青临问道:“侯爷不喜欢他。”
“岂止不喜欢,还有仇……”
“侯爷,您喝多了,都说胡话了。”郭城打断焦夜怀的话。
焦夜怀淡然而笑,“好了,我待会跟你详细说,现在先把苍蝇打发走了。让他进来。”
傅奕进来恭恭敬敬对着焦夜怀请安,然后就不着痕迹打量着濯青临。
本来焦夜怀带濯青临回来就没有掩藏行迹,又闹了那么大动静,现在几户整个京城都知道,镇北侯受了夫人偷人的刺激,不但醉生梦死,还变得不爱红妆爱武妆,喜欢男人了。更甚者直接把人带回候府养起来了。
傅奕一得到消息,就特意赶来,就是想看看京城中的那些流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观焦夜怀对待男子的殷切态度十有八九是真的了,看来焦夜怀是真的被刺激到了,竟转而喜欢男人了。一时间傅奕都搞不懂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侯爷,这位公子是您的朋友?”傅奕问道。
“对,他是我请来候府做客的。”焦夜怀特意咬重请字,提醒傅奕不得无礼,转头对濯青临说话就变得温柔似水,似他是什么稀碎的珍宝,“这是傅奕,暂时借住在我府上的。他是我部下的儿子,他母亲在他父亲死后改嫁,嫁到的那家人不把他当做人,我看着可怜,就把人接回府中照顾。
当时他才八岁,转眼都过去十多年了,现在他已经二十好几了,也到了独立的时候,过几日我就安排他出府。”
傅奕听到这里心慌不已,他不喜欢镇北侯,但从来没想过离开候府。
“侯爷,奕儿还没有孝顺你,怎可这就离开。”
“你到底不是我戈家的人,我总不能一直留你在府上,若是被外人误会你是我候府的下人,岂不成了我的罪过。”
傅奕还想挣扎解释,被焦夜怀打断,“好了,太晚了,该休息了,你回去吧。”
“是。”傅奕不甘不愿退下。
“客房准备好了吗?”焦夜怀问郭城。
“已经打扫干净,随时可以入住。”郭城答道。
“好。”焦夜怀带着濯青临去休息,到了客房才发现这里是真的捡漏,大约是常年没有客人居住的原因,就是一张孤零零的床榻,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床铺被褥还是清凌凌的白色,把整个房间衬托得更加冷清了。
“这里太清冷了,你住我那屋吧。”焦夜怀轻飘飘说完,就发现郭城和濯青临表情都不对。
濯青临赶紧道:“这里就很好了,我本就是客人,怎能睡主卧。”
郭城听到濯青临推拒,脸色这才好了几分,幸好这位借住的还知道分寸。
然后郭城就听到他们将军用随意的口气道:“没关系,这里太冷清了,你刚刚经历了那种事情,本就心有余悸,晚上再住这样的寝房会做噩梦。”
濯青临还要推拒,都被焦夜怀挡了回去,最后不知怎么就被人忽悠住在主人家的房间。
郭城见焦夜怀真要谁在客房,心里不得劲,“将军,你就算做戏做真,找个人出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可也不用做到这种程度吧!”
“我不是做戏。”焦夜怀神色很认真,“我是真的喜欢他。郭城,你知道一见钟情吗?我就是这样,我希望跟他长长久久的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