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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周越还是顾全大局,并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留下一个他作为晚辈不珍惜长辈疼爱、关照,不懂感恩的印象,这才先来找她谈。

是啊,说到底,他们才是一家人。

“就因为一个女人?”问这话时,母亲已经有了决断,但还是忍不住发问。

同为女人,她本不该这样说。但作为母亲,她难免会犯一个所有母亲都会犯的错,那就是当一向听话的孩子突然叛逆、任性妄为时,母亲出于护犊子的心理,就会倾向认定是有人教坏了自己的孩子,而不是孩子本身就有反抗意识,只是被其他人勾出了那枚种子。

周越看向母亲,十分平和:“是为了我自己。”

母亲的目光中再次流露出疑惑和不解,她试图理解,但理解不了。

周越没有过多解释,他想,有些事母亲这辈子都不会明白,如果能明白也是因为自身看明白。总归人都有自己的障,他人帮不了。

……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到了四月。

期间萧瑜见过周越几次,但都不是单独见面,总有旁人在。

她短时间内就将心态调整到正轨上,一如既往地忙碌自己的事,对于周越交代下来的工作认真完成,就像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周越没有给她发过信息,更没有电话往来,他有事情交代都是通过内线电话,或是让郭力转达。

他变化不大,事业心依然很重,经常出差。

她却变了一些,会挤出一些私人时间去和追求者接触,偶尔老同学约个饭。

同学也有给她介绍对象的,她没有拒绝。

要说唯一的一点不同切被萧瑜注意到的,那大概就是周越将咖啡戒掉了,她的手冲咖啡就只向萧固一人提供。

但惊讶归惊讶,萧瑜没有多问,逐渐开始习惯将注意力从他身上抽离开,专注于自己的事情,以及未来的选择。

据说两条平行线在高维空间是可以相交的,她想,他们就是在多维空间里撞见了彼此,而那之后就是无限远离。

至于周越和许家千金的婚事,萧瑜没有打听,虽然一直都没有风声传过来,她也没有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