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的目光看向身旁,薛景还在呼呼大睡,下巴上的胡茬仿若丛生的杂草般堆积着,让他往日保持良好的形象荡然无存,看起来和流浪汉也差不了多少。
当然,现在两个人的处境也的确比流浪汉好不了多少,从薛家出来后薛景只带了一个小箱子,里面装得也都是一些衣服,至于现金这种东西,从小到大习惯于用信用卡的薛景压根就不曾想到要带,而现在身上几乎所有的卡都被芸茹冻结了,只剩下一张藏了数十万的私房钱,但考虑到以后,薛楠只是将这些钱取出来,却不敢用。
现在的他可以说举步维艰,和薛柔两个人只能住在工地周围最便宜的小宾馆中,就连这点钱都是薛柔从之前薛景给她的钱里出的。
看着四周黑乎乎的墙面,薛柔几乎咬碎了牙,恨不得猛地踹薛景两脚。
要不然这个臭男人非要在芸茹面前表现出对自己的关心,激怒芸茹,他们也不至于都被赶出来,这个蠢货!
薛柔的目光越发阴狠,她本来想着自己马上要和凌晨订婚,谁知打电话过去,凌家却语含威胁,让自己识相点主动退婚,要不然说不准在这段时间就会出什么意外,吓得薛柔甚至不敢再抛头露面。
或许是她的怒气太过凶狠,就连旁边熟睡的薛景也睁开了眼,迷迷糊糊中就看到薛柔坐在旁边,便伸手一把搂住她,散发着臭味的嘴巴眼看着就要亲上去。
“放开!”
要是以前薛柔还能和他虚以委蛇,但是薛景都出来这么多天,薛老爷子也不曾主动联系过他,显然已经放弃了这个儿子,对于一个全然无用的人,薛柔根本不需要再有什么好脸色。
薛景被这声音吼醒,眯着眼打量眼前的薛柔在,皱眉道:“小柔,你说什么?”
既然已经出了薛家,薛景就压根不准备压制自己体内的兽性,当天晚上半强迫着就睡了薛柔,薛柔虽然百般不情愿,但那时候还怀着薛景最终还是会回到薛家的幻想,所以半推半就也就同意了,让薛景体验了一把老牛吃嫩草,但实际上薛柔心里已经恶心地要作呕。
薛柔想到这里越发恶心,立刻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手包,义正言辞道:“父亲,我以后肯定是要嫁到凌家去的,希望你能放尊重点。”
薛景不是傻子,听到这话立刻明白薛柔准备里离开,不禁眯了眯眼,“我们不是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吗?我为了你离开芸茹那个泼妇,你不会想要从我身边离开吧。”
最近薛柔对他越来越不耐烦了,而薛景从小到大虽然不被薛老爷子重视,毕竟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什么时候住过这种破地方,甚至连饭都没吃饱几顿,但在他看来都是为了和薛柔在一起,现在这个小贱人竟然对自己如此不耐烦!
薛柔哼了声,索性撕破脸,“永远在一起?薛景麻烦你照照镜子,你现在的样子,有什么资格和我永远在一起。”
眼前这个女孩抬高了下巴,眼中满是轻蔑的神情,简直比芸茹更可恶,薛景眼中放出凶光,“你以前都是在骗我?”
真是可恶啊,他明明为了她抛弃了妻子,放弃了女儿,甚至抛弃了原来的生活,她竟然觉得自己没有利用价值就要离开,原来她平常的小鸟依人都是伪装的,这个小贱人!
男人眼中放出凶光,薛柔还浑然不知,唇畔尽是冷笑,“欺骗?我们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你这种懦弱的男人本来就该被看不起,还妄图和我在一起一辈子?每次你压在我的上面我都要克制呕吐的欲望,只有凌晨这样的人才配得上我,你算什么东西!”
第六十一章 薛景来了
薛柔话音未落,薛景已经愤怒地扑了上来,像一只被激怒的野兽,恨不得将薛柔再次压到身下,好好教训这个小婊子。
她竟然能说出这种话,当初在薛家的时候明明是她先勾引他,说自己是多么可怜,多么需要像他这样的男人来保护她,原来都是在骗他。
薛柔猝不及防猛地被薛景按倒在地,两人倒在冰凉又肮脏的地面,薛景毫不客气地伸手掐住薛柔的脖子,眼睛已然是一片血色。
“贱人,你个小贱人,你竟然都在骗我。”
薛柔被这只手掐的说不出话,喉咙传来的疼痛甚至让她无法呼吸,但看着眼前胡子拉碴脸上已经有了皱纹的男人,她脸上的轻蔑越发明显,薛景的胸膛不住起伏,像一只失控的野兽。
此时此刻他忽然想起离开薛家前,芸茹看着自己和薛柔时眼中的讥讽,原来她早就知道……知道薛柔根本就是个贪慕虚荣的小贱人!
薛柔几乎快要被对方掐死,但她以前毕竟是受过训练,眼中寒光一闪,穿着高跟鞋的脚掌猛地揣上薛景的裆部,后者疼的仰面翻倒,捂着下身不住哀嚎,薛柔趁此机会将桌上放着的钱全部扫到手包中,又用鞋跟狠狠踩住薛景的小腿,几乎将对方的腿骨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