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虞烬抓住了他放在自己耳侧的手,声音很轻:“睡吧。”
盛雪见他并不是很想提及这个刺青的样子,没再继续追问,平躺下去道:“明天天亮之前,你就回你房间,别被人看见了。”
虞烬规规矩矩的在他身旁躺下,认真的问:“那我们这算是偷情吗?”
“咳咳——”盛雪差点被他这句话呛死,瞪大眼睛看着虞烬:“偷情?你从哪儿学来的?”
“以前听人说过。”虞烬道:“大概情形就如你我今日一般。”
盛雪深吸一口气,拍拍虞烬的背,道:“别听人胡说八道,我让你提前走只是想要避免一些完全不必要的麻烦,跟偷情沾不上边。”
怕虞烬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他直接用被子整个盖住了他,道:“赶紧睡,晚睡的小孩儿是会被大妖怪抓走吃掉的。”
虞烬:“……”
盛雪一贯好眠,不多时就睡着了。
他睡着后,和清醒时不一样,像是一尊象牙的雕像,皙白温润又带着冰冷和神性,让人只能仰望,稍微靠近一点都是亵渎。
盛雪的面相实在精致,哪怕此刻月光暗淡,微弱的光也能轻而易举的勾勒出他挺秀的五官,垂下的眼睫上沾染了一点银白的光,像是轻盈的蝶落在了馥郁的花,分外好看。
虞烬静静地看了许久,才缓慢的伸出手,却在将要触碰到他指尖的瞬间,又缩了回来。
……
言柏本打算一早就回正清门向掌门禀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但梁丘词盛情相邀,想要他们留下参加家主的接任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