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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都只是借题发挥罢了,从梁丘词的嘴里说出来,显得格外嘲讽。

“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从不掺和男人的事。若要我为夫君证明他是被迫的,我也做不到。”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郝涧眯起眼睛问。

“方才道友说我也是帮凶。”梁丘词平静的看着郝涧,她身形瘦弱,仿佛风吹就倒,站在那里宛如一枝芙蕖迎风,叫人忍不住的想要怜惜:

“可我用什么帮?是我这丹药堆积起来的元婴,还是我这剑都提不起来的双手?”

郝涧一噎。

梁丘家的二小姐于修道一途是个废物,这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但众人也就是私底下说说,梁丘词却这么豁的出去,直接摆在了台面上。

梁丘词苦笑:“道友倒是说说看,我还能如何帮我的夫君?”

饶是郝涧这种人如其名的,一时之间都说不出话来了。

戚家擅长拱火的少家主还要说什么,忽闻一道清冽的声音:“正清门携礼贺夫人继任家主之喜。”

如此剑拔弩张的关头,这一声对于奚家来说简直如同天籁——正清门送上贺礼承认梁丘词的家主之位,你们归月剑派戚家还想再闹腾什么?跟奚家对上就罢了,难不成还要跟正清门作对?!

所有人都看向了门口,雪衣黑发的人拾级而上,容貌昳丽至极,眸光却淡漠如飞霜,黑衣的少年跟在他身后,手里捧着一个匣子,匣子做工精良,暗镂牡丹,一看便知其中装着的绝对是稀世珍宝。

两人旁若无人的穿堂而过,满室人影,阳光驳杂,却像是将他们硬生生与人群切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