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历:“……”
言柏道:“若真是如此。”
他看了手中长剑一眼,道:“我便为重庭山清理门户。”
高历还要说什么,言柏道:“不必多言,我意已决。”
高历只好叹口气,抱拳道:“请师兄保重。”
言柏一颔首。
盛雪没理会言柏,带着陶深深和虞烬往奚家大门口走,梁丘词得了消息,已经等候多时,她站在斜枝花影里,还是那副娇弱的模样,但似乎又同往常大不相同了。
“家主。”盛雪笑了笑:“劳烦家主相送了。”
梁丘词道:“鹤衣君此去山长水远,万望珍重。”
“多谢。”
盛雪微微颔首,跨出门槛的时候,忽然又听见她说:“鹤衣君。”
盛雪侧身看着她:“家主还有事么?”
梁丘词袖中的手指微微攥紧,而后闭了闭眼睛。
罢罢罢,既然已经忘了,那就是命数,她何苦提起盛雪的伤心事,那是扎在他心底最深的一根刺,天长日久,早就已经和血淋淋的骨肉长在了一起,别说拔出,就是提及,想必都会痛入肺腑。
于是到底她只是说:“慢走。”
盛雪莞尔。
离开奚家后,十分凑巧的,盛雪在那个馄饨摊子边上看见了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