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雪老怀甚慰,有种嫁女儿的感觉,问陶深深:“我这时候是不是应该抱着他哭一顿?”
陶深深思考了一下,说:“民间嫁女确实有哭嫁这个习俗,但你若是抱着他哭,他可能会恶心的吐出来。”
盛雪讪讪:“那我们的师徒情倒也没有恶劣到这种地步。”
但他也没敢赌他和言柏之间那少得可怜……亦或者根本没有的感情,没哭。
吉时一到,言柏就被簇拥着进了洞房,盛雪在门外瞥了一眼,就见兰照一身红衣,坐在拔步床上十分端庄,陶深深小声问:“鹤衣君,我们现在干什么?”
盛雪想了想:“我们去前院喝杯喜酒吧?”
陶深深:“……”
雕花门被关上,入眼一片通红刺的言柏眼睛痛,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兰照二人。
生平第一次跟人洞房,没有经验,言柏跟个呆子似的杵在那儿半天,还是兰照先开口了:“夫君,掀盖头。”
“哦……”言柏呆呆的应了一声,伸手就要直接给大红绣鸳鸯的盖头掀了,兰照连忙用手按住,“用如意称挑开!”
言柏咳嗽一声,立刻缩回手:“如意称是何物?”
兰照:“桌子上。”
言柏转身一看,铺着红绸的托盘里果然放着一杆镶金的如意称,他伸手拿过,终于顺利挑开了兰照的盖头。
兰照凤冠霞帔,一张脸灿若云霞,灯光辉映之下尤其好看,她对言柏一笑,柔柔的道:“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