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雪蒙了一瞬:“什么?”
虞烬猛地逼近他,两人瞬间呼吸可闻,盛雪可以清楚看见他微颤的长睫,少年眸中仿佛有万千星辰,却又仿佛只有他一人影像:“你觉得我不喜欢你吗?”
盛雪笑了:“你知道什么叫做喜欢?你只是年纪还小,没有见过更多的人,香水海只有我们两个,这只是一种……”
他顿了顿,弯起眼睛:“你知道小鸟破壳的时候,会将第一眼看见的人东西认作它的父母么?你大抵也是这样。”
他摸摸虞烬乌黑的长发,道:“那只是依恋,不是喜欢。”
虞烬一把抓住他的手:“在你眼中,我如此蠢笨?”
他盯着盛雪,“我并非鸟族之辈,在天地初开时我就已经存在。虽然意识微渺,但千万年沧海桑田我皆有感知,你总觉得我破壳之日尚短,把我当成孩子,但我不是孩子。”
盛雪有些讶异,好一会儿才说:“小蛇,你只是……”
“我分得清依恋和喜欢。”虞烬平静道:“我也问过外面的人。”
他想起那天他走进满是脂粉香气的薄暮楼,好几个姑娘围着他灌酒,他看着她们娇艳的脸,滴酒未沾,只是放了几块上品灵石在铺着锦稠的圆桌上:“我有一惑,谁能解,这些就是谁的。”
姑娘们瞬间眼睛都直了,催促着他问。
虞烬说:“倘若有一人,你半日不见,便会挂念,总会不经意的想起他,看见他喜欢的东西就会下意识的买下来带回去……”
他话还没说完,穿绿衣的姑娘已然娇笑出声:“仙君莫不是动了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