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应比较重的东西,比如登山的帐篷之类,全部在笪临那里,在爬山之前,司淼想要把它们接过来,却被笪临笑着拒绝了。
他表情温和,语气却难得有了些微强硬。正如司淼之前强硬拒绝时一样,他此时也是如此。
司淼拗不过他,只好作罢,登山过程中却时刻注意着他的反应,以防万一。
还好,笪临并不是在逞强,他面色一如往常,甚至还可以自如和她聊天。
见状,司淼渐渐放下心,注意力慢慢集中在接下来的旅程中,语气也活泼许多。
笪临笑着注视着她雀跃的面容,心里松了口气:终于将她注意力转移开了。
两人聊聊笑笑,成功在天色暗下来之前到达了山顶。
等搭完帐篷,太阳身上的光芒正好转为橘红,慢慢朝着地平线滑去。
笪临取出毯子,垫在草坪上,和司淼一起坐下,静待夕阳与日落。
一点暖黄从太阳的边缘晕开,与中央的橘红呈现渐变色调,最厉害的油画大师也调不出这样美丽的色彩。
司淼注视着它,渐渐入了迷。
太阳的升起是声势烜赫的,光芒万丈,恨不得让全世界都沐浴在它的光辉之下;但它的降落却是悄然静谧的,色彩过渡也是柔和的,让人难以察觉光芒的陨灭。
在这样壮美的天地景观之前,司淼深深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温暖的光洒落在身上,她注视着前方的景,看着夕阳渐渐沉落,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些倾诉欲。
她低声开口:“以前,也有人说过要陪我来看日出日落。”
笪临眉眼一动,猜到了她说的是谁,但还是温声应了声,示意自己在听:“嗯。”
她现在,更需要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司淼撑起膝盖,双手搭在膝盖上,眼睛因为长时间直视阳光,已经有些刺痛,但她还是不闪不避正视前方,只眨了眨眼睛,缓解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