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都是骨科大类的,但是现在各个医院都会把不同学科不断细分,就是所谓的专科化。”姜满解释说:“运医的床位周转很快,他们做关节镜手术,快的话一个小时一台。像我们手外就没有那么快,有时候慢慢接血管神经,做半天到一天都是有的。”
“所以运医比你们学科要赚钱?那脊柱呢?”宋皎月之前听说过一个说法,说是能做手术的科室,比不能做手术的科室要稍微赚钱一些。
“其实现在都差不多了。”姜满扳扳指头算了一下自己这个月的钱,因为她也跟着上手术,然后她组里的主刀老师都还不错,会给她分钱。
这个分钱与否完全就是看主刀,有许多主刀是不会给参与手术的研究生分钱的。
“脊柱在很久之前还是蛮有钱的。”
“有多久之前?”
姜满说:“差不多在钟阿姨上学的时候吧,不过脊柱吃射线,其实不太好。”
姜满只抽空坐了一会儿,又很快被师兄的电话叫回去。
她出门的时候在走廊上差点撞上一人,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眉眼像初春的江水般冷冽。在还没有看到他胸牌的时候,姜满就在猜测他是不是饺子说的那位凌医生。
果然,饺子的审美不容置疑。
就在姜满以为他要推门进去的时候,这位凌医生却转身向一个相反的方向走去,也不知道是来干嘛的,还是一直站在那里没走。
凌霄只是想昨天在pacu发生的事情,听说麻醉要苏醒期间会反映出人心底深处另一面的东西。
昨天宋皎月拉着他的手流眼泪,她不说话的时候像另一个她,她非物理层面地咬紧了牙关,一个字也没说,只是喃喃喊着爸爸妈妈。
他试图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于是弯下腰,但是除了那几个音节以外,她确实什么也没说。她的心对外界严防死守,他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直到他听见一句微不可闻的:
“小元宵,你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