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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好,班里没人。

就连整个教学楼都空荡荡的。

黑板还残留着最后一节课的板书,临春用塑料袋裹好剩下半截玉米,再拾起黑板擦擦干净。

天空彻底放晴了,敞开的窗子投进来被叶片切割后细碎的光。

粉笔灰飘进张牙舞爪地散进空气中,被临春轻轻扇动的手掌拂开。

她伸着胳膊,把黑板擦拿去窗外拍上面的粉尘。

绒布那面打在墙上,于安静的教学楼内发出“噗、噗”敦实又沉闷的响声。

她拍了几下,换了个方向,有意无意让边缘的金属固定板也一并磕在窗沿,发出“锵”一声较为尖锐的声音。

玩似的来回磕了几下,“噗噗锵锵”一通乱响。

感受着不同撞击带来的不同震感,想象着发出的响声有何不同。

声音不大,也不碍事。

擦完黑板,临春又把教室后的扫帚收拾了一遍。

最后,她翻开桌上的课本,继续背英语单词。

桐绍的经济落后,教育也相同进度,临春高一才接触英语。

相比于逻辑性较强的数学和理综,不能听读的语言类科目对于临春来说更有难度。

而英语也的确是她每次考试低于平均分数线的最大后腿,无论是语法还是阅读,都需要花上几倍的时间去询问和理解。

并且,高考的英语听力,还是目前为止不知道如何跨越的难关。

赵老师跟她说过,要么看口型代替听声音,要么就是需要佩戴助听器。

可临春先天全聋,普通的助听器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用。

临夏之前也在医院替她问过相关事宜,临春这种情况只能植入人工耳蜗,价格也是目前负担不起的六位数。

不仅如此,后期保养更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零零总总加在一起,都够给临冬换肾救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