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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米粒排列整齐,被银白小巧的牙齿“噌噌”咬掉一排,所到之处如蝗虫过境般寸草不生。

鹿吃玉米吗?

蒋以声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临春掏出纸巾擦了擦嘴,又递给他一张纸条。

上面又写了一段话:【赔偿方面我会努力替你争取只赔偿医药费部分,道歉也只是走个表面形式,希望你可以体谅一下赵老师,她得顾着全班同学。】

蒋以声把这张纸条放在桌上,扭头看走廊上的人走的差不多了,这才起身踩住自己板凳下的横杆,把椅子蹬进桌子下面。

临春吃完最后一口玉米,抬头看他。

蒋以声的视线又落回那根玉米上。

“……”

啃得真干净。

临春也看看自己手里的玉米,抬手缓慢握拳,弯了弯拇指。

“谢谢?”蒋以声问。

临春眨了下眼睛,又是点头。

迟钝地像只未开化的小兽。

两人对视片刻,蒋以声偏了偏脸,笑了出来。

少年肩宽腿长,站起来个头很高,脑袋上顶着白炽灯,给蓬松头发晕了层金黄的绒光。

他笑起来很好看,黑色的短袖显得皮肤很白,原本淡色的唇也稍微有了血色。

临春想到“唇红齿白”这个成语,像是专门形容蒋以声此时的样子。

只是此时她坐在矮凳上,这样仰视着看过去略有压迫感。

她握着玉米棒,愣了愣。

有脚步声从走廊响起,“哐哐哐”小跑着从这头砸到那头。

蒋以声慢半拍地发现自己在这浪费不少时间。

他敛了敛唇角,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