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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混蛋。”临春说。

“嗯,”蒋以声拇指指腹擦着她的眼?下,“我是。”

她伸过去手臂,攀住他的颈脖。

蒋以声微微躬身,把脸贴在她湿漉漉的鬓角。

临春还?在哭,从嗓子?眼?里溢出细微的哽咽。蒋以声轻轻抚过她柔顺的发,能感受到对方起伏的胸口,和灼热的呼吸。

她哭湿了他的脖颈,哪里都是温热的泪。堆积多年的情绪一旦爆发,宛若缺口的堤坝,瞬间决堤。

蒋以声把人抱紧,感受着那份久违的气息和悸动。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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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临春醒来已是中午,遮光窗帘拉得严实,给?人一种还?没天亮的错觉。

她一睁开眼?头疼欲裂,只能暂时闭上回忆起昨夜种种,心跳缓慢有力?,一下一下敲击肋骨。

她是喝醉,但没断片。和蒋以声说的话都还?记得,且记忆尤为清晰。

临春抬起胳膊,用小臂压住眼?睛。

卫生间里已经备好了一次性洗漱用品,昨天的衣服已经洗好放在床边。她身上穿着穆潋卿的睡衣,换下来后?放进脏衣篓里。

卧室都在二楼,穆潋卿一个住在这里,平时没有外人。

临春以前也借住过不少次,对这里颇为熟稔。

“你醒啦!”

一楼的大?厅里,穆潋卿正歪在沙发上等待午饭,见?临春下了楼,便?坐起身冲她招了招手。

“我还?在想午饭做好后?你要是再不醒就?上去喊你呢。”

临春坐在她的身边,人还?有点不清醒。嗓子?仿佛被车轮碾过似的,沙哑无比:“我下午的车票回家?,还?得去学校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