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颂担忧:“……不会是想回去炸掉那村子吧?”
祁星牧站直,一根根抻手指:“猜对了,现在没了累赘,我要杀回去,让那破村子永远、永远、永远消失在地球上。”
累赘:“……”
王子病和中二病果然是相伴相生的。
颂颂叹气。
工作人员聚餐回来,三三两两站在大厅门口交谈。
“那女孩是白总侄女,白总把她当亲女儿宠,她来探张林杨的班,顺便请全剧组吃饭。”
“白姗和张林杨……?”
“嘘,张林杨正在上升期,可不能乱说。”
酒店外停了辆黑色商务车,两人下车。
白姗旁若无人搂着张林杨的腰,额头贴在他胸口。
直到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她才依依不舍地乘车离开。
张林杨确实喝了很多酒。
他缓慢地走上门口的台阶,没有直接上楼,而是坐到了大厅的角落,靠着沙发休息。
以前社团聚餐,喝了一杯酒的他,从脸颊一直红到耳垂。
那时颂颂会站在宿舍楼下,好奇地捏他耳朵,张林杨任由她捏,温顺得仿佛绵羊。
但颂颂很清楚,“温顺”这个词从来都和张林杨不沾边。
他做事有条理,有规划,比同龄人更早地明白自己想要怎样的人生,并且能够日复一日地为之自律,或许这样形容更合适——他是一个有野心,且能一丝不苟践行自己野心的人。
敏锐的直觉令张林杨觉察到了正被人注视。
“……你回来了?”他抬头看见颂颂,眼神变了变,“本来想亲自去找你,但喝了酒,没办法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