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杨如此评价她。
“真残忍啊。”他疲倦地闭上眼睛,似乎睡着了。
颂颂沉默,一回头看见祁星牧回来了。
他懒洋洋地插着兜,另只手里提着一袋新鲜葡萄。
“买给我的?”颂颂问。
他嗯了一声:“回来的时候看见隔壁街有卖,因为一串葡萄被追得满山跑,要是最后还没吃到,也太亏了点吧?”
颂颂嗯了声。
他走到沙发面前,自然地背起了她。
电梯缓慢地升往顶层,狭小的空间内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存在。
颂颂困扰地抓了抓头发:“……你刚才都听见了?”
“嗯。”他回答。
颂颂:“他是在胡说八道吧?说什么我轻而易举就能获得很多爱,明明大家都一样啊……”
祁星牧沉默了几秒:“谁告诉你都一样?”
颂颂茫然:“难道不是吗?”
“爱是很稀缺的东西,并没有你想象中那样泛滥。”祁星牧平静地说,“光出生在幸福的家庭,就是一件很难的事了,更别说成长的路上交到合心意的朋友,拥有着无条件支持自己的父母。”
“能在爱里长大的人,都很幸运。”
张林杨曾对颂颂提起过他的家庭。
不负责任的父亲抛妻弃子,舞蹈演员的母亲早年混迹娱乐圈,因没有背景而被打压得难以出头,最后只能回老家开艺考培训班,她郁郁寡欢,把对事业的期待全寄托在张林杨身上,所以从小张林杨的生活里就只有学舞、学舞和学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