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月薪。”林蔚淡淡地说,“就按小牧跟我联系的次数算吧,微信主动问候我十万,电话联系二十万,回家看望我五十万,如果他愿意陪我过春节,五百万。一天内的次数没有上限,扣去税款都是你的。”

颂颂静了静,问她:“您为什么要删他的邮件?”

“国外远死了,见一面都难,喜欢念书我可以送他去国内顶尖的院校,多捐几栋楼的事。”林蔚抿了口茶,“如果不是因为他父亲生病,我连见他一面都难,更别说听他说话,看他长大,所以我让他进圈。”

“如果我们的关系注定会恶化,那么能多留下一些他的影像也是件不错的事,如果这个过程中一不小心捧红他,那么将来不管他去哪里都有被人拍到的可能,而我,也能时时了解到他的近况。”

林蔚:“我只是在履行作为母亲的职责。”

颂颂:“作为母亲的职责,就是把offer当作垃圾邮件删除,再以他父亲的治疗为条件,强迫他做不喜欢的事吗?”

林蔚:“强迫?只有他在我身边,我才能找机会弥补从前亏欠他的母爱,你懂什么?”

“您把那种东西称之为爱吗?”颂颂坚定地与她对视,“用钱堆砌出来的母爱,不过是一堆以爱为名的泡沫。”

林蔚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扬起了眉梢。

颂颂眼睛明亮:“抱歉,我不能接受您的态度,我和他认识的时间不长,也不清楚过去的他是什么模样,但是您,随便、愚昧、狂妄、自以为是,不负责任地撕碎别人的梦想……”

“……如果这就是您要弥补的爱,那么不要也罢。”

“今天就到这里吧,谢谢您请我喝茶。”

颂颂拉开包厢的门。

楼梯口,祁星牧靠墙站着。

他戴了顶渔夫帽,几缕碎发半遮着眼眸,望向颂颂。

夏日里,他穿着纯色的黑t恤,清瘦俊拔,裤筒下露着一截白皙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