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面不改色,“只是巧合。”
傻子才会相信这是巧合吧!
祁星牧:“隔壁是我外婆的房子,她过世后房子没人打理,我就找中介租出去了。老人家早年喜欢投资房地产,北京随便一个小区说不定都有她几套房,这样看来,你住进我外婆房子的概率还是蛮大的,不是吗?”
颂颂:“你外婆的房子吗?”
祁星牧点头:“有什么问题?”
颂颂:“所以……你是那个智障的孙子?”
祁星牧:“……?”
他白手套上粘满泥土,手机放在一旁被花盆压住了,怪不得回消息那么慢。
颂颂望着阳台上搭好的花架:“你在做什么?”
祁星牧:“休息室的沙发太硬,睡得我腰疼,我打算过来住一阵子,随便布置一下。”
颂颂:“佳佳说你回家了,我以为你去找林夫人了。”
“不是有墙有屋顶的地方就可以称之为家。”他把一株爬藤的木香花从纸箱里取出来,垂着眼眸,“家这种地方,一定要有重要的人存在,不是吗?”
木香花是从云南的鲜花基地空运来的,藤蔓上开满了鹅黄色的小花。
祁星牧仔细地把花苗搭在阳台的花架上。
正值暮色垂落,落日余晖覆盖了北京的街巷,城市被一道温柔的橘色光芒笼罩在内。
祁星牧安静地搭花,颂颂就在隔壁的阳台上安静地看着他,晚风轻柔地拂起她的长发。
那是木香花。
去年夏天,她和张林杨在旅行途中遇见一个漂亮的小院。
小院的门墙上爬满了黄色的木香花,也是同样的日暮时分,主人一家坐在院子的花架下面切西瓜,黄昏的光影把天地间的一切人与物都镀上了温柔的金边。
颂颂驻足,羡慕地说:“我好喜欢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