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的司机下来敲他车窗,他不耐烦地把窗摇下来:“到底还要说什么?”
“别傻了。”林蔚懒得下车,隔着两道车窗自顾自说道,“以你的家境和条件,完全可以找到比她更好的女孩,你年纪小,眼界还太浅,以为爱上了一个人就能永远,幼稚。”
祁星牧:“如果像你一样才算是成熟,那么一直幼稚下去也没关系,我愿意。”
林蔚:“与其在这里嘴硬,不如见见我为你安排的姑娘,什么情啊爱啊的,都可以被另外的人替代。”
祁星牧回头,平静道:“爱是稀缺且排他的,好只对一个人,笑只对一个人,心心念念只对一个人,心跳也只对一个人。不见你安排的人不是因为嘴硬,我只是没有兴趣。”
“现在我相信了,当年你和爸爸离婚不是因为沈懿。”他发动车子,“你只是没有健康地去爱一个人的能力。”
“小牧——”林蔚喊他。
车子没有因为她拔高的音调而停下,缓缓驶出视野。
地下车库里昏暗、阴沉。
街道上,年前张灯结彩的氛围并没有延及这里。
林蔚脊背纤弱而笔直,一个人孤独地坐在黑暗之中。
下班了,小周背着双肩包站在路边。
迈巴赫停在他面前,车窗摇下,祁星牧手搭在方向盘上看他:“去哪里?”
小周:“打车,去地铁口。”
祁星牧:“去地铁口干什么?”
小周:“坐地铁,回家。”
祁星牧:“一定要回家?”
小周:“倒也不是。”
祁星牧:“那陪我去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