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听见了自己不是儿子的第一选项,赌气道:“我才不要。”

祁星牧:“你爱要不要。”

颂颂偷偷掐他的腰,示意他别用这种语气讲话,祁星牧一脸烦躁,来到林蔚面前蹲下,言简意赅:“上来。”

林蔚虽然嘴硬,但平日里养尊处优,这一趟确实磋磨得够呛,她是真走不动了。

趴到儿子背上那一刻,林蔚的眼睛莫名湿润了起来。

明明是血脉最亲近的人,却连触碰这样的小事都相隔了许多年。记忆里,上一次还是他很小的时候,稚嫩的孩童小跑着过来拉住妈妈的手,小孩子白白的、软软的,像云朵一样轻柔,十几年后,却已经可以为她遮挡一片风雨了。

他肩膀宽阔,更胜远处连绵的山脉。

回去的路上,颂颂的精神明显好了起来。

虽然白天也给林蔚讲故事,但都有气无力的。

祁星牧出现后,她变得十分有活力,紧绷的状态松弛了下来,背着包跟在他身旁,偶尔还蹦蹦跳跳。

一路上,祁星牧都在跟她讲话。

有时聊天的话题是最近的拍摄,有时话题又转到周围的植物上。

天色压了下来,月亮从东边的山头慢慢爬起。

山林染上了寂静的夜色,虫鸣、鸟叫为四周增添了一点喧嚣。

祁星牧在教她。

——那颗树上的果子有毒,旁边那棵树上的可以吃,但很酸,不建议尝试。

蘑菇不是只有鲜艳的才带毒,白毒鹅膏菌就是白色的,而死亡帽看起来真的很像香菇。

颂颂问:“那你呢?你之前中毒吃的是哪种蘑菇?”

祁星牧不想再提那件丢脸的事,冷淡地说:“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颂颂丝毫没有眼力劲,追问道:“就是和野原新之助打架的那回啊!”

祁星牧立刻转移话题:“那棵是桦树,桦树的枝叶含水量丰富,营养价值也高,如果以后在森林里迷路又找不到水源,可以从桦树的叶子里取水,味道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