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疑虑,这些年,她因被老师打压而痛苦迷茫失去方向、渐渐忘掉乐趣、盲目苦苦挣扎甚至差点自暴自弃,值得吗?
她掀开又?一罐雪碧,喝了一大口。
燕羽回来坐下,她眼都没抬,问:“多?少钱?”
燕羽没答,黎里瞟他一眼。
燕羽说:“八十。老板抹了零。”
黎里说:“你再喝碗汤。”
燕羽刚舀好汤,黎里说:“我过会儿转你四?十。”
燕羽起先没说话,夹起一片莴笋了,说:“我请你吧。”
“为什么?”
“你帮我了。”
“帮你什么了?”
“我缺一个架子鼓手。”
“你,燕羽,缺架子鼓手?”
“嗯。缺。”
“缺小提琴手吗?”
“啊?”
“你怎么不请崔让吃饭?”
燕羽张了张口:“……”
有人?骑着自行车从?巷子经过,车胎碾出一串干燥而清脆的?碎响。
“行了。快吃吧,跟我说话,一片莴笋夹到现在都凉了。”黎里抿着雪碧罐口,扭头?看店里头?别处,嘴角忍笑。
燕羽低头?吃鱼,耳朵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