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里挑眉:“小看我,从小帮我妈妈淘米倒废水,做事利索又干净。”
她做事的麻利样?儿,他见识过的。
燕羽浅笑着?弯了下唇。又听她自言自语,咬牙道:“就是要让他这辈子都记住,别人也记住,他被?我泼了一头?一身的粪水。嗬!”
燕羽没接话。皎白的月光洒在他脸上,柔柔的,镀着?一层光。
到了会堂,燕羽又坐到白天?练琴的位置,刚打开琴盒,黎里说:“有个问题。”
“嗯?”
“为什么今天?你……”黎里不知?怎么表达,摊了下手,“但去帝音考初试那天?……”
“哦。”燕羽理解了,低头?拿甲片,“那段时间备考强度大,身体也很差。而且那些天?……没吃药。”
“为什么?”
燕羽戴好一只?指甲,抬眸:“吃了脑袋重,犯困,有时还恶心,反应慢。”
黎里一时没说话。
燕羽又说:“但我最近有好好吃药。”
她微笑:“最近为什么变乖了?”
他垂眸弄着?指甲,乌长的睫毛颤了颤,低声:“怕吓到你。”
黎里微笑凝住,心像被?撕开一层皮,沁出细小的血珠。
她说:“你没吓到过我。不管是初试,还是崔让生?日。”
燕羽没出声,眼帘仍垂着?,一个个戴着?他的假指甲。戴好了,黎里手伸过去,握紧他的手。夏夜,他手心却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