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做梦了。梦到有人伤害她?,但他?没有力气,身?体也动不了。急到发疯却不受控制,根本保护不了她?。醒来就心痛地落泪了。
到了下午,他?又从噩梦中惊醒,脖子上全?是汗。那时,窗外夏天的天空蓝得纯粹,没有一丝云彩。
黎里守在他?身?边,问:“喝点水好不好?”
燕羽虚弱地点点头。
于佩敏把床头摇起来一点,燕回南递来水杯,说:“又做恶梦了?”
燕羽嘴唇干枯,眼神?茫然:“很奇怪,梦见宫教授变成坏人。不知?道为什么做这种梦。”
燕回南摸摸他?的头,说:“宫教授怎么会是坏人呢?”
黎里心微沉。明白他?对这世界的最后一些信任,正在瓦解。他?内心的秩序已开始一片片崩塌。
燕羽喝了点水,望着虚空发呆,并未立刻睡去?。
于佩敏问:“要不要把床放下,躺一会儿?”
他?摇了摇头。
“那跟爸爸妈妈说会儿话,好不好?或者?,你要是累,就算了。不说。”
“爸爸。”燕羽说,“你说的话,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