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轿车在雨夜飞驰,霓虹灯连成一片。
和车外噼里啪啦雨声重叠响起的,是虞女士的训斥声。
上了车,虞青筠交代司机把车内温度调高,而后拿着车里备好的毛巾,倾身把虞夏脸上,头发上的水珠擦掉。
擦好头发,虞青筠又拿出一条厚实的毛毯将她上半身裹住,才问:“冷不冷?”
虞夏一言不发。
在虞青筠问第二遍时,才动了动唇,“不——”
刚说一个字,她鼻子发痒,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喷嚏。
瞬间,虞青筠身上的母爱消失,她看着虞夏,心里憋着火,“不冷?”
“你是不是一定要躺进医院才不嘴硬?”虞青筠训她,“都多大了,还玩离家出走那一套?你是不是觉得爸爸妈妈真不舍得把你怎么样?才这么一次一次挑战我们的底线。”
听着虞青筠的训斥,虞夏想回击却又委屈地说不出一句话。她泪眼婆娑地看向窗外,保持着沉默。
虞青筠瞧她这样,简直怒火中烧,“虞夏,说话!”
“我说什么?”虞夏勉强转头,强忍着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嗓音哽咽,“妈妈你就知道凶我。”
虞青筠看她这样,于心不忍,口吻温和了些,“我是在跟你……”
讲道理这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前座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筠姨。”
是坐在副驾驶的李聿,他侧身回头,把自己的手机递给虞青筠,“任叔叔电话。”
李聿口中的任叔叔,是虞夏父亲任岩,她随母姓。
虞青筠一愣,这才想起自己手机刚刚没电关机了。
她停下对虞夏的批评,接过李聿手机跟出差的丈夫告状。
听着父母的对话,虞夏不服气地扭头,看向窗外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