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感觉到了这里的视线,他好像看了过来,但动作之间,只是他头上遮住眼睛的发带微微动了动,安静得好像雕塑。
他像是在笑,又好像在哭,有种无声的悲叹。
对着他们的方向,他定定地站了一会,最后挥了挥手。
“唉。”阮樱叹了一声,回过了头。
“怎么了?”游颜竹问她。
这会儿小家伙重新睡下了,他便用着法诀把他重新放回了孵化口袋当中,以自身的体温温暖着他。
“只是觉得有几分说不上来的感觉,”她回答道,“也许是有些惋惜白泽和江舟的境遇吧。”
游颜竹起先像是想说些什么,但回忆起自己的立场和处境,似乎他也没有资格说什么可怜。
神兽各族之间的境遇其实差不多,除了龙凤两族眼瞧着是快走通了自己的路子,其他神兽不过是或早或晚走向末路,江舟失去族亲又痛失所爱固然叫人惋惜,但境遇类似的大能和神兽又何止他一个呢?
白泽不过是倒霉在他们当了那个第一个,但到现在大家都不知道白泽是如何到了这个境地,听江舟的语气他也不算了解全貌——当时他就已经在外寻找妻子亡魂了,这个族长之子当得不明不白,因为残疾在族内也没有什么地位,根本不清楚族地的事情——再加上对方对自己明显没有太多的好感,只是迫于种种原因维持一个表面客气,游颜竹自然也歇了询问的心思。
“不必那么焦虑。”到最后,游颜竹还是劝了两句,实在阮樱的神色叫他不得不担心,“不用担心,就算真的有死劫,麒麟一族的命数也不会落在你的头上的。”
说起自己的死,游颜竹反显得有几分淡然,他是打一出生就有此心理准备了。